面对季虹云冷冽的目光,吴庸的心缓缓沉了下来。
早就听说皇城有人到来,与季家关系亲密,之前就有所猜测,没有挑明,一切都好说。
现在季虹云直接说了出来,他如果强行动手,后果恐怕很严重。
这让他头疼起来。
君夜,吴沉那小子显然很看中,而季虹云分明是来者不善,一时间,他陷入两难。
吴沉啊,若果是你,会作何选择?
他不知道。
那群侍卫围着少年,也不知该不该动手。
“殿下觉得如何?”一处角落,大监低语。
“仗着家族势力,嚣张跋扈,狂妄无边,这样的人,注定无法长久。”殿下低着头喝酒,看不上这样的人。
甚至打从心底厌恶。
大监苦笑一声,:“这些年,裴氏与万氏,几乎与一家无异,裴东青这小子,背后有两大家族撑腰,自然无所顾忌。”
“更何况,殿下别忘了,他兄长,更是剑阁阁主的弟子。”
“如此强大的实力背景,别说这小小冰原郡,就算整个楚国都可以横着走了。。”
“是吗?”殿下沉吟,:“如果裴氏与万氏不复存在,他那位身为剑阁阁主弟子的兄长身陨,他还有嚣张的资本吗?
“呃……”大监一愣,哑口无言。
如果这是这样,就他的性格,必死无疑。
可是,两大氏族,屹立楚国多年,根基深厚,盘根错节,就算皇室想要覆灭他们,恐怕也没那么容易。
牵一发而动全身,后果严重。
更何况,还有一个实力不弱于皇室的剑阁。
如此雄厚背景,就算是皇子,也不愿与之交恶。
比如裴东青那位兄长,在皇城,无不是其他几位皇子的座上宾,也就殿下你从不故意与之交好。
说得好听点是淡泊,说得难听了,就是愚蠢,不思进取。
与这样的人交好,对自己未来之路,有百利而无一害,何乐而不为?
“我倒是好奇那君夜究竟是谁?”殿下四处看了看,似乎想要寻找某人的踪迹。
“听到裴东青如此嚣张狂妄的言语,恐怕早就吓的躲起来了,哪还会敢露面。”大监笑语。
殿下耸了耸肩,不置可否,不知为何,他有不同的想法。
“呦,今天是什么日子,这么热闹呢?”一袭白衣的君夜,拎着剑,背着剑,一步一顿走下楼来,笑容满面。
“他是君夜?”殿下与大监对视一眼,没想到自己感到颇为有趣的背剑少年,就是裴东青口中的君夜。
越来越有趣了。
祖宗啊,明知对方来者不善,你还出来干什么,躲着就好了。
他们总不能真敢拆了闲云楼。
吴庸一肚子抱怨。
你非要出来,唯恐天下不乱吗?
他连连对君夜使眼色,让他离开,君夜视而不见,笑眯眯的,语重心长的道:“吴掌柜啊,不是我说你,你们吴家的闲云楼,好歹号称冰原郡第一楼,怎么我在楼上一直听到有只疯狗在乱叫,你就不知道管管吗?”
“你这让客人怎么休息?”
说着,他装模作样的对四周鞠了鞠躬,一脸歉意:“对不住啦各位,我在这里仅代表吴沉向大家赔罪。”
说的好像他是这酒楼的主人一样。
全场一片寂静。
君夜根本不管这么多,问吴庸:“疯狗呢,怎么我一出来就不叫了,我还想着,在这闲云楼,白吃白喝总归好说不好听,帮你把狗给打死,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就算是我付的食宿钱吧。”
“噗嗤!”
寂静的酒楼中,笑声清晰传到每个人的耳中,顿时引发连锁反应,一道道压抑的笑声响起,最后实在压制不住,哄堂大笑。
“哈哈哈……”
狗?
还是疯狗。
所有人都知道他暗指谁。
也没有人在意得罪那人,就算是季家,还能杀了所有人不成?
季虹云在君夜出现的那一刻,冰冷的杀意,毫不遮掩。
你终于出现了。
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还没来及的动手,就听到君夜一阵明嘲暗讽,气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紫的。
“闭嘴,都给我闭嘴,再笑,把你们全部杀光。”那位少年也回过神来,气的跳脚。
该死的,骂他是狗?
从小到大,谁见了自己不是恭敬有加,就算心中不服,也不敢表露丝毫,敢如此直白的骂他,找死吗?
“你是谁?”少年指着君夜,气的直发抖。
玛德。
连我是谁都不认识是,你找口口声声找我干嘛?
我又不是你爹,没道理宠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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