滨河新城,秦慕雪的大宅,陈锐蹲在花园里,看着一条十多公分长被大雨冲出来的蚯蚓在往土里钻,保持了一个动作很长时间,然后听着二楼流萤因犯了毒瘾而发出的阵阵惨叫,他像个孩子一般听到了不愿意听到的声音,捂住了耳朵。
好不容易陆流萤的那股子难受劲儿过去了,陈锐翻开了手机,看了一些桐林市公众号消息,果然,秦氏集团上了热门,清一色全是秦慕雪的负面新闻,大多标题类似于“不孝女为夺家产,驱逐亲生奶奶”的文章,出现在了各大官网之上。
微博上出现了一条新闻,是楚非烟流着眼泪的自述,“我知道她是法律上的合法继承人,是总裁的**人,可是我从来没想过,她会逼着我离开秦家,我可是她的亲奶奶啊,一把屎一把尿将她拉扯大,她会这么冷血,会把我赶出家门,为了赶我走,她不惜手段将她大伯也绑架了,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看着楚非烟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着自己的遭遇,陈锐呢喃道:“狗日的老妖婆,没想到比我快了一步,老天爷真瞎了眼,怎么让这个狗东西生在人间呢?”
陈锐本准备了一系列计划,帮秦慕雪处理家里的事情,昨晚就让陆飞莺收买大量的枪手制造关于“为老不尊”的舆论来打压楚非烟,没想到楚非烟连夜就制造出了“忤逆不孝”的舆论先下手为强了。
陈锐顿时觉得脑壳疼,他本来以为这种战斗方式,在国外非常成熟,自己应付得了,现在看来,华夏人民才是玩舆论战的祖宗,很强大!
真的接触到了,陈锐才深刻认识到了社会舆论战,还是自己的一个短板,因为他至今想不到任何方法来解决这件事情,只能骂骂咧咧。
“抬头三尺有神明,大雨天你这样胡乱骂人,不怕老天爷一个雷劈死你?”
听着这句打趣,陈锐抬起头来,先看到了一双被雨淋湿的旅游鞋,然后是运动裤,大雨将这条裤子也沾湿了,使得这条凌珑小腿的曲线更为诱人,再望上看,姑娘的胸把脸遮住了,很大,大到让人忍不住想捏一把。
赵林弯腰,居高临下的和陈锐对视,道:“你决定还要在这里看虫子么?出了这么大的问题,你总该想想办法,我们女流之辈都没辙,只能靠你这个唯一的男人了。”
陈锐问道:“你爷爷呢?”
“昨晚你们刚睡着他就走了,说是楚非烟剩下了孤儿寡母,他为了道义也不能直接出手,而咱们几个小辈对付她,就算不上欺负了。”
陈锐一脸黑线,道:“唯一的男人,这个评价很高啊!”
“另外,林警官也在找你,昨天晚上抓的那几个贼审出来了,你做梦都想不到,被你差点儿把***踩断的男人,就是秦牧云,怎么样,算不算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陈锐站起身来,进了房间,当事人秦慕雪在沙发上缩着,看着电视里关于自己的新闻,一脸无可奈何地对陈锐说道:“幸亏我现在住在这里,要不然记者把我家都包围了,连个藏身之处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