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我想要逃离沧海,哪怕沧海会成桑田
真的结束了,会流泪的蝴蝶……
西伯利亚的蝴蝶,就像是雪人的毁灭
没有理由,没有挣扎着向太阳苦苦的哀求
西伯利亚的蝴蝶,渴望变成浴火的凤凰
安安静静,就可以享受着命运的浴火重生
如果可以,我想要断掉翅膀,变回小小的毛毛虫
如果可以,我想要远离冬天,远离那可怕的梦魇
结束吧,西伯利亚的蝴蝶
如果可以,我想要断掉翅膀,断掉所有的坚强
如果可以,我想要逃离沧海,哪怕沧海会成桑田
真的结束了,会流泪的蝴蝶……
他忘了莫非是谁
“丫头,你说说话好不好,都已经三天了,你不说话,不吃东西,身体会受不了的,来,喝点水好不好?”韩涵就像哄孩子一样劝着莫非,自从莫司明走了以后,已经三天了,莫非就这样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身体受不了了,就靠输些营养来维持,那双空洞的如死灰般的眼睛,都会使人的心不自觉的发抖,这个世界对她来说,也许真的变成了一片灰色,可怕的灰色。
看着坐在病床上如木偶一样的莫非,欧溢朔走到她身边,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非非,对不起,朔哥哥食言了,朔哥哥没有好好保护你,可是叔叔已经走了,他在天上如果看到你这个样子,他心里会有多痛,你抬起头来,看看我们,韩涵,韩逸,还有我,你知不知道,你在折磨我们,非非,小时候你最听朔哥哥的话了,现在,朔哥哥要你振作起来,好不好??”
任凭欧溢朔话到情处红了眼睛,可莫非仍是一动不动,轻倚在门上的韩逸再也看不下去了,他走到莫非身边,使劲摇晃着她的身体“你告诉我,你到底想要折磨我们到什么时候??”
莫非木讷的抬起头,空洞的眼睛看着韩逸“该死的,应该是我……”
毫无感情的一句话,却如同来自地狱的呢喃,使韩逸一下子弹开了握着莫非肩膀的手,双眼满是恐惧的看着她。
“啪!”
一边的韩涵彻底被激怒了,她用力的打了莫非一巴掌,眼泪又一次疯狂的涌出来“好啊,你去死啊,你现在就去死,省的在这里折磨我们,你这个可恶的女人,你这个样子对的起谁?你有什么资格这样?你爸爸用命换来的你,可你是怎么对他的?你爸就不应该救你,都是因为你……”
“韩涵,不要说了”韩逸在莫非的眼里看到了恐惧、内疚、甚至绝望,他们想要的是振作起来的莫非,而不是因为内疚而绝望的莫非
“我偏要说,如果她不能振作起来,还不如死了好,真为莫叔感到不值,真为欧泽晞感到不值”韩涵疯了似地冲着莫非吼道“你知不知道,救你的,不只有你爸爸,还有欧泽晞,他现在还在昏迷中,你知不知道?”
莫非终于有了反应,她抬起头看着韩涵,眼睛里终于多了一丝其他的表情,疑惑……
“你没有资格绝望,没有资格逃避,你已经眼看着你爸爸离开了你,难道,你真的要让欧泽晞变成下一个?”
“晞……”莫非的眼睛不再空洞,至少,已经被眼泪填满了,她忽然抓住韩逸的胳膊“带我去找晞,我要见他……”
韩逸找来一个轮椅,然后把莫非抱到上面,推着她向欧泽晞的病房走去
来到欧泽晞的病房,莫非看到了一个万般不愿看到的人,许茜。可是转眼望去,她的心终于有了一丝安慰,欧泽晞已经醒了。韩逸推着她进到病房里面,她看到了欧泽晞苍白的脸,胳膊上,腿上,头上都裹着厚厚的纱布,但是谢天谢地,他醒过来了,莫非呆呆地看着欧泽晞,眼泪轻轻滑落,“晞……”
许茜看到莫非后眼里闪过一丝异样的表情,但只是转瞬即逝,又恢复了那不可一世的表情,甚至眼神里多了一丝其他的,就像‘憎恨’,
“你来干什么?来看欧泽晞被你害死没有?”
“晞……”
莫非没有理许茜,就这样怔怔的看着欧泽晞,千言万语都化成了这一句轻轻的呢喃
欧泽晞慢慢转过头,看着满脸泪痕的莫非,却表现出了一种令人奇怪的表情,就好像他非常不理解她为什么会流泪?
“你是谁?为什么要流泪?”
欧泽晞波澜不惊的一句话使莫非脸上的泪瞬间凝固,就连许茜和韩逸都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你为什么不说话?我们认识么?”欧泽晞继续问道
显然莫非已经被欧泽晞的话惊呆了,她傻傻的愣在那:我是谁?我们认识么?
听着莫非的自言自语,欧泽晞脸上的疑惑更浓了,她转过头看着许茜“许茜,她是谁?”
“她,她是……她……”
“我们不认识,我们从来就不认识,韩逸,我们走吧”莫非看着韩逸,眼睛里满满的都是恐惧,都是乞求,她在乞求韩逸,快点带她离开这里,她要逃。到底她还是败给了许茜,现在的欧泽晞记得许茜,却把莫非忘了,呵呵,真是讽刺,他还要靠许茜来告诉他,莫非是谁?
用你的爱把他唤回来
“医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欧溢朔疑惑的看着医生,欧泽晞记得许茜,记得自己,可是却不记得莫非,不记得韩逸和韩涵,显然,他的
记忆停留在了认识莫非之前
“医学上讲,这叫选择性失忆,他的大脑在受到创伤之后,自动封闭了一些他不愿意面对的、对他来说痛苦的事情”
“是啊,我带给他的,好像全都是痛苦”莫非凄然一笑,然后看着医生“是不是,他再也不会想起来了?”
“理论上讲,不是,这完全取决于他自己,也许在受到某些刺激后,会马上记起来,也许,一辈子也不会记起来”
“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韩涵忍不住插嘴道
医生轻轻摇了摇头“药物或者治疗根本起不到多大作用,这,只能靠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