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有点恼羞怒的球监考,唐诀平气和地阐述:
“话不能么说,师。我的异能是精神而非预知,您放了标记的时候,我很意外啊。”
——以说是意外之喜了。
“……哼。”
白球不想再说话,灰『色』瞳孔将唐诀的身影映入其中,下一秒突然开始旋转收缩。还没等众人看清,瞳仁又恢复了正常:
“你确定要撤掉那个戒指?”
唐诀敏锐反问:“师什么了?”
“那个黄『色』球,你应该知道。”灰『色』瞳仁盯过来:“如果你想按照危险『性』根除,为什么不选?”
“我觉得还有一些研究价值。”唐诀毫不掩饰:“另外,玻璃瓶和白胶带标记所属的鬼怪我都曾经见过。但银『色』戒指最近相对不太稳定,来源又难以确定,所以才想让您帮忙抹除。”
数个副前,在她第一次在辅导员帮助下进入识海,看见几样标记的时候,曾经推测过几样标记的来源。
玻璃瓶属于三年一班的李小雨,黄球来自第一晚的球怪。至于戒指和胶带两件陌生物品,她猜测前者是公路副中的伍时,后者则身份不明。
但随着精神逐渐升级强化,她对些标记的感知进一步清晰起来,反而推翻了一部分猜测:从气息来看,银『色』戒指更趋向于黑暗生物的阴冷,白『色』胶带反而和玻璃瓶近似,更像是学生鬼怪的作品。
如果以减去一个标记,她自然首选然未知的黑暗生物。
白球点了点瞳仁,数秒后再开口:“行了。”
唐诀立刻将精神探入识海,里面果然只剩下三种标记,不见了银『色』戒指的踪影。
“谢谢师。”次她笑得十分真诚。“不知道怎么称呼您?如果以后有机会一定感谢。”
白球:然后等着你下次再敲诈勒索?
直接略过一段:“我帮你已属违规,件事不能对任何人说,否则……”
“如果我说出去,开除学籍坠为鬼怪,永远不能逃脱。”
唐诀信誓旦旦。
球才哼一声,硕大的球转瞬从原地消失,空气里只剩下声音:
“考试结束,打开考场门你们以离开里,到时候知道绩了。”
郭果精神一振:“我们回到寝室,个副彻底结束了是吗?”
“是。”
唐诀:“那如果我们在里不走,是不是理论上,副一直不会结束?”
空气:“……”
声音终于忍无忍一口气说完:“间考场外面的高考考场时间流速为1:100,两小时后会自动关闭,届时你们会被传送回寝室,在中间你们爱走不走。”
反正走了,再见!
空气里彻底没了音讯,偌大教室只留下606四人,四人互相对视一,终于吐出口气松弛下来,重新跌坐在椅子上。
太累了。
打怪时身累,考试时累。一场副下来的疲惫感都快寝室友谊联赛不相上下了。
张游忽地开口:“诀,你不打算在回寝室吗?”
唐诀仰头靠在椅背上,皮半阖着:“我们在里待一小时,外面至少高考十次。”
其他人立刻领神会:
既然她们不会有任何损失,那么让红蓝绿紫验一会儿高考的美妙,又有何妨?
四人立刻瘫得彻彻底底,每人都选了一个最舒服的姿势,或趴着或躺着,宁啥不干要让两个小时自然流逝。
郭果把脑袋埋进袖子里:“我先睡一觉,等回寝室了叫我。”
片刻。
她猛地抬头抓住头:“不行,我在一闭脑袋里是卷子里的题,根睡不着呜呜呜!”
一扭头,只见其他三人毫无困意,谁不是呢。
“我辈子都没做过么变/态的卷子。”郭果痛苦不堪:“甚至比期末高数还变/态——我怎么能知道收割者的名字??我连们脸都没见过!”
郑晚晴咬着嘴唇,重重叹一口气:“我……我前面交了白卷。”
她从幼儿园开始到在,从来没交过白卷,万万没想到竟然在今天张卷子上栽了。
张游『揉』着眉:“些题角度很刁钻,算蒙很难蒙出来。只有最后一道写作题还有一点挥空间,但是……”
但是她们虽然经历的“课程”不少,见过的鬼怪一大堆,些课背后的师却一个都不认识,更说熟了。
见都没见过,怎么写?
“诶,其实,如果不是那么严格的话,我们认识的师还的确有那么一个……”
郭果缓缓放下手,顶着一头鸡『毛』和三人面面相觑,最后异口同声:
“辅导员!”
*
“阿嚏!”
坐落在某个不知名区域中,一颗巨大无比的血红球正在努赶路。
球旁边飘着几张写满『乱』码的学生档案,但从“中”看去,些档案上都扣着一个大戳:[待走访]
今天是努工作的美一天!
——如果没有些喷嚏的话。
红球陷入沉默。
理论上,是一颗球,不会打喷嚏。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