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儿一愣,他自然知道自己的娘亲被中原的女皇册封了二品大将作,但是……
“我阿娘在休息!”他皱起小眉头。
“我可以在书房等。”双白转身继续向院内而去。
侍卫们有些迟疑,但还是没有再拦住他,毕竟对方有女皇陛下的令牌,提出来的要求也并不过分。
念儿看着双白就这么过去了,忍不住跳脚:“喂,你们就这么放来历不明的家伙过去吗!”
侍卫们有些无奈地苦笑,拦住打算追出去念儿:“小皇子,那位不是什么来历不明的家伙啊,那是中原工部的尚书郎,也是九簪公主在中原的直属上司。”
虽然对方是臣子之身,但却是女皇陛下眼前的红人,那可不是他们能随意能得罪的。
……
九簪这一觉睡得并不太好,她做梦了,梦中光离陆怪。
一时间她梦见自己在十几岁的时候终于如愿嫁给了阿奎,她欣喜万分,却不想一掀开头盖却看见阿奎捧着他的脑袋,满目凶狠地瞪着她:“九簪,你忘了我么?”
她吓得连连倒退,却被阿奎一把抓住了手臂,她才要尖叫的时候,却不想又听见双白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怕什么,九簪?”
她抬头一看,却发现穿着新郎官衣服的人不是掉了脑袋的阿奎,而是看似彬彬有礼,却双目冰凉阴沉的双白。
“你,怕什么,你,瞒了我什么?”
“呜,大叔——你放开我!”她吓得整个人向后摔去,却不想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她呆呆愣愣地睁着眼半天,好一会才慢慢地彻底清醒,眼前青色的帐顶告诉她,她方才不过是黄梁一梦罢了……
“唔……。”她头疼地揉了揉眉心,感觉到身边似有人,便一边坐起来一边随口吩咐:“是念儿吗,还是其他人,给我倒一杯水。”
真是的,怎么会做这种恐怖的噩梦。
一杯水很快被递到了她面前:“喝吧。”
九簪接过水才喝了一口,却忽然僵住,梭然抬起头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高大身影,只觉得浑身发冷:“是你!”
双白居高临下地将她的表情全部都收在眼底,淡淡地道:“是我,怎么,你很怕我?”
☆、双白番外谁耍了谁
“你,很怕我么?”
男子微凉莫测的声音那么近距离的响起,而她躺着,看不清楚对方背光的脸。
九簪瞬间心脏狂跳,心神不稳。
但是,十年过去了,她早已不是当年那个莽撞,被家人宠坏的少女。
她努力收敛了心神,撑着身子坐起来,颦眉道:“你是怎么进来的?”
她带来的人都是死人么,竟然允许男子随便进入她的房间!
双白淡淡地道:“陛下让我来你这里拿你关于治理水患的手书。”
九簪看着对方却坐在床边,丝毫没有打算给自己让开位置的模样,也只得靠坐在床头,尽量拉开彼此之间的距离。
“我已经禀告过陛下,今日晚些时候会着人送进宫的。”
九簪暗自猜测着双白出现在这里到底是秋叶白的意思,或者是他为了别的什么原因……
“记得你我当年也算有些交情,九簪公主何必如此怕我?”双白慢条斯理地从她手上拿过粉彩瓷杯,顺手再倒上半杯茶水。
九簪看着他优雅流畅的动作,心情却异常的浮躁和不安。
她不知道这个男人出现在这里做什么。
时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