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说完,阮芷音的沉默一直维持到了浮鞍山。
倒是纠结态度,而是知道该怎么开口,才能把话跟他说白。
难道在他眼中,自己会为秦玦做了什么,放弃他好容易开始的感情,回头啃草?
还是说,她觉得自己这段时间他谈恋爱,是秉持着随随便便的态度?哪怕换,也没有什么所谓?
虽然并急着听她的回答,但见她久久说话,程越霖心底倒没了底,有些后悔顺着她的意把话说了出来。
他无法否认,从来嘉洪开始,自己为别三两句的挑拨稍『乱』了心绪,以至于频频想起当初旁观她站在秦玦身边时,心里憋的郁气。
通往墓园的石阶有些窄,他牵着她的手朝山上走。
缄默的气氛持续了许久。
阮芷音突然开了腔:“你站住。”
她在原地站定,等他回了头,又为他这阵的沉默生出来一丝委屈,假装着冷静:“我想了下,还是得先说清楚。”
“嗯。”他咸淡应声,可看到她的眼神,又收紧了握着她的手。
阮芷音抬头,视线盯着他:“如果换也可以,你为什么会喜欢我这么久?”
她刚刚分被他绕进了,险些被他扣上有可能移情别恋始『乱』终弃的帽子。
多时候,她只知道自己想要对他好,想要他长长久久地处,太白要怎么更多地表达情绪上热忱的喜欢,但并是什么,换也可以。
他这么问她,让阮芷音没来由的有些委屈。
程越霖垂下眼眸,片晌,轻笑了声:“情窦初开小心栽到你的坑里,又叽叽喳喳把我给套牢了,哪有那么多理由。”
他小时候喜欢赵冰,并是在意老头儿再婚,而是无法接受往日深情款款的父亲在母亲世半年后另娶。
幼年时,他有最幸福的庭。可九岁那年母亲世,没过半年,老头儿领回了赵冰,还说以后对方会照顾他。
那时的程越霖对爱情没什么定义,只是隐约会想,如果他以后喜欢上一,应该会喜欢久。至少,会像老头儿这样。
赵冰出现后,他父亲的关系时时的紧绷。大抵是心里憋着股劲儿,逃课打架的事情都没少干。
这样散漫的日子过惯了,偏突然闯进了一她,端出副好好学习的教导姿态,还那隐含可惜的眼神盯着他。
表现得低调懦弱,又永远在学习上服输地较劲,还会为失望一场考试的成绩,憋红了眼眶。
这么默默看着,都觉得......别扭又可爱。
他尚且知道那种懵懂的情绪是什么,忍住逗她,又见得她心情萎靡,还在别前装好脾气。
他找着各种小事接近,也渐渐现,她身边总是多瞧着碍眼的秦玦。那么,只能想办法让他们少点接触。
他会在她找秦玦问题时多加阻挠,在误以为她要跟秦玦看电影时买同场的电影票暗中观察。
那年学校组织春游,见她的房间居然在秦玦隔壁,他愣是借口房间有异味,她这生活组长换了房间。
彼时钱梵见他这般,还忍住抱怨了一句:“霖哥,你天天关注干嘛,该会是喜欢上阮芷音了吧。”
程越霖蹙眉,下意识否认,猛然解开了困『惑』已久的心情。
原来,他是喜欢她。
认清这一点后,再看秦玦这,仿佛更碍眼了。可他没有正儿八经的立场阻挠,更让憋屈。
高三时,他想了办法让她给他补课,她履诺了,也事先说如果他学习态度好,会中途放弃。为她一句话,程越霖知道熬了多少通宵。
再后来,她已经出了国,可无数深夜里,耳边还是会响起她给自己讲起错题时叽叽喳喳的絮叨。
“程越霖,这道题我已经讲过多同类型的了,你怎么还是做错了?”
“这次月考比你承诺的少考了五分,你伸手。”
“程越霖,准睡,你今天的单词还没背完呢。”
那时候,程越霖觉得他是疯了才会答应她打手板惩罚这种没子的要求。可是后来,他又忍住想,像她这样教学时冷无情的态度,以后应该会教出成绩错的孩子。
甚至,还会忍住替她开解,她对别都温温柔柔,偏对他冷言冷语,总归是一样的。
程越霖想,他确实被她那些严肃又认真的絮叨给套牢了,哪怕她已经离开了太久,也怎么都忘了。
最初的喜欢变成执念,早已经分出什么理由。
听到他这番‘栽坑套牢’的控诉,阮芷音微更,缓了口气,抱住他。
“阿霖,那我喜欢你,也没有那么多理由。我没有别的热情澎湃,需要你给我时间。”她顿了顿,认真看他,“但没有换对我好,我会会喜欢上对方的假设。为现在,我也已经栽进你挖的坑里,出了。”
“所以,你怕。”
哪怕他的行为是早有预谋等着她上钩,现在想跑,也已经来及了。更何况,也会再有另一,像他一样默作声地爱着她。
她能够感受到他藏在多事上的喜欢,也想抚平他的患得患失。
见他眼神顿住,直直望来,阮芷音笑了笑,又转了眼波道:“如果真有这假设,除非——”
“除非什么?”
“你跟我离婚,那我会考虑。”
程越霖变了脸『色』,凝眉嗤了声,眼神悠悠地停在她身上:“阮嘤嘤,你趁早放弃这想法。咱们这婚,压根可能离。”
“既然这样,你在担心什么呢?”阮芷音故意戳他绷着的脸,“难道你还能对自己没有自信?我现在喜欢你,以后还会瞧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