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怎么回事?”
庆平郡主浅眠,隐约听到外头有动静,还以为是城中有什么异动,父亲的幕僚又早早等庄子外面。
“回郡主的话,是韩人来了,说要借太医给夫人看诊。”
“韩人?韩重淮?”
庆平起了身,扫了眼屋角的漏钟,“这个时辰来借太医?”
“韩重淮人直接把夫人抱到了门口,说不见到太医,便要硬闯打扰殿下休息。”
若说庆平有什么逆鳞,那一定是太子爹的身体,听到韩重淮以惊扰爹为威胁,庆平气得砸了床边的摆设。
“他的胆子,不要命了不!”
这一气什么觉都醒了,想到丫头说得“夫人”,庆平哼了声,“他有什么夫人?这个时辰又是这个地方,怕是他那个通房吧。”
“韩人没直言,但应该是一直住这附近宅子的那位……”
“真是糊涂,还以为他是什么聪明人,这样的蠢事也做得出,那通房真是得了什么要的病症,也是的命。”
若韩重淮今日是为了发妻冒险,虽不赞同他的行为,但也会觉着鹣鲽情深,若是事后追究,不定还会为他求亲。
但他带着通房来求太医,听着就觉得他脑子『毛』病,像是有意挑衅。
“人已看上诊了?”
丫鬟应了是,韩重淮直接威胁了殿下的安危,侍卫请了总管决断,人就怕又横又不要命的,总管当即就派人唤醒了太医看诊。
“郑侍卫他们已派兵把韩人所的地方围住,等到天亮殿下醒来做决断。”
虽被韩重淮胁迫着放了他进庄子,但太子亲卫不可能随意把人就那么放出。
哪怕太医给那个通房看了病,那通房说不定还是得。
“是该给他个教训。”
庆平披上了披风,有意看看情况。
若是平日连出现都不会出现,只会晾着这等没尊卑的人,等着白日再看他们的丑态。
但如今偏偏是韩重淮。
是今日琢磨了半天的韩重淮。
今天之前和其他人一样,都以为韩重淮少年莽撞,这一次要完了,为私底下还安慰了魏彩羽许久。
直到听到韩重淮进宫,皇爷爷态度改变,觉得不对问了爹,才知道韩重淮这事还有转折。
韩重淮不是刻意装弱,让所有人放松警惕,等待着旁人『露』出马脚才一网打尽。
兵部的案子会以韩重淮胜利,兵部换血为结束。
爹并未跟说太多,隐约觉得这其中有想不通的地方,想着是爹授意韩重淮这一切,但爹给的感觉又像是韩重淮不是棋子,而是处于更重要的位置。
像是爹跟韩重淮是合作关系。
这就让觉得稀奇了,韩重淮以前歹还是个国公府少爷,现什么靠山也,爹怎么犯得着屈尊降贵,对他以礼待。
“太医看了如何,是怎么回事?”
到了厢房,看着屋内灯光,庆平朝侍卫问道。
“回郡主,太医说是中了毒,如今已熬了『药』,只待等会给人喂下。”
“孙太医有十足把握?”
庆平挑了下眉,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病,让韩重淮那么肆忌惮,现听着却不像是十严重。
“郡主,孙太医并没有十足把握,韩人带了个『药』方来,孙太医改了几味『药』,说一切还是要看病人。”
“什么毒那么厉害,竟然孙太医都那么说?”
孙太医的医术太医中是最,竟然他都那么没把握。
韩重淮让孙太医看诊,自然会把玉桃中毒的始末说清楚,庆平从侍卫耳朵听明白了玉桃为何中毒,不由哑然:“一个人竟然会运气差到这种地步。”
不一个风寒,竟弄得要中毒致。
“郡主,等会想把他们弄出庄子,不会惊扰殿下。”
人要是了庄子里多不吉利,他们这些侍卫定然会被重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