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让她怎么回答……
塞西尔一时有些发怔。她稍微愣神了几秒，很快恢复镇定，刚一本正经地糊弄兰尼,斯特拉突然无比干脆地开口：
“就是『性』|能力。”
塞西尔：“咳,咳咳咳……”
也太直接了吧！！
兰尼更加『迷』『惑』了：“『性』|能力？”
斯特拉看着黑发少年一脸『迷』茫的样子,心里由一阵舒爽。
所以这根本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雏鸟，还好意思和她抢人……
她越想越得意，由鄙夷地斜睨兰尼一眼,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嘲讽的冷笑。
“你连这个都不知道,还是回你的鱼缸里玩水去吧！”
塞西尔：“……”
有没有搞错啊姐姐，你刚被人家揍得半死不活，还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挑衅？
她想起斯特拉一次次堪称作死的行为,终于认识到，恶魔其实是一种很容易好了伤疤忘了疼的生物。
斯特拉迟早要把自己作死了。
塞西尔恨不得现在就把斯特拉赶出房间，偏偏她还有问题没有问完。兰尼默默看着斯特拉,眼神已经算友好。
当然，这只是塞西尔的视角。
在斯特拉的视角里,面前这只怪物，已经变成了名副其实的怪物。
庞大的、漆黑的、可名状的。
无数只森冷的竖瞳从祂的体内翻涌出,齐刷刷地盯着斯特拉。
斯特拉的鸡皮疙瘩瞬间就竖起来了。
“兰尼,你听她胡说八道，我说的那个能力是指那什么……『性』|能力。”塞西尔立即打断两人的对话,中间还微妙地停顿了一下。
闻言，兰尼将目光从斯特拉的身上移开，神情重新变得茫然而好奇。
斯特拉早已渗出一身的冷汗。
还好刚塞西尔打断了祂，虽然塞西尔也是无意的。
“那是什么？”兰尼锲而舍地询问。
塞西尔偷觑斯特拉一眼，眼神中的警告意味十分明显。
斯特拉立即抿紧红唇,低眉顺眼，多一句也『插』嘴了。
塞西尔这放心地解释道：“其实我说的‘那个能力’是指蛊『惑』啦。”
斯特拉：好像……某种意义上也差不多。
兰尼微微歪了下脑袋：“蛊『惑』？”
“对呀，你看斯特拉是恶魔，多少会一点蛊『惑』人心的能力吧？”塞西尔笑眯眯地说，“否则她怎么能让我的花心父亲乖乖听她的话呢？”
斯特拉：当然是凭借我的美貌。
兰尼：“能让别人听话，就是有蛊『惑』人心的能力吗？”
塞西尔温柔回答：“对呀。”
斯特拉：哼，骗人精。
兰尼『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紧接着双眸微微一亮：“那你一定也有蛊『惑』人心的能力吧？”
塞西尔一怔，解：“为什么这么说？”
兰尼浅浅地笑，面容圣像上的天使般美好。
“因为我也愿意听你的话。”
塞西尔：“……”
她觉得自己的心被击中了。
斯特拉：……草。
她看着脸颊迅速升温的人类少女，震惊得几乎说出话。
她是输在这种地方吗？输在不会说这些肉麻兮兮的话？？是，这小子装什么纯情啊，杀人的时候是挺利索的吗？
斯特拉气得疯狂磨牙，恨不得当场揭『露』兰尼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的丑恶面孔，却又怕这怪物半夜暗杀她。
最后，她只能憋屈地站起身，从牙缝里挤出阴沉的声音：“我走了，葡萄留给你们自己吃吧。”
塞西尔这想起来自己还有正经问题没有问她，连忙又把斯特拉按坐下来。
“等等，我有件事想问你。”
斯特拉没好气地说：“快问。”
这只恶魔居然还横起来了。
塞西尔调整了下自己的表情，语气重归平静：“你过人鱼吗？”
斯特拉：“过啊。”
“是什么样的？”
斯特拉挑起一缕柔软的发丝绕在指尖，心在焉地回忆道：“很漂亮，很柔弱，口感也很好。”
塞西尔：“……”
“我说的是那种很丑的人鱼。”她纠正道。
“很丑的人鱼？”斯特拉嫌弃地皱眉，说，“那我可没过，我对丑东西没有兴趣。”
塞西尔表示理解。就像人类也对鲱鱼罐头避而远之一样，那么丑的人鱼，斯特拉看一眼就会觉得食欲骤降吧？
但小章鱼却能一口气吃那么多。这么一对比，小章鱼的确很可怕。
“那你听说过吗？一个不知名的小渔村里出现的丑人鱼。”
斯特拉意兴阑珊地摇了摇头：“没有哦，我还是更喜欢吃人类。”
没有听说过也没有过，那么可以初步断定，那个渔村里的人鱼存在的时间并没有很长。
“那么长在蜗牛壳里的女人呢？过吗？”
斯特拉闻言，更加嫌弃了：“那更恶心了吧，我怎么可能见过这么倒胃口的东西？”
都没过，所以人鱼和蜗牛女究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难道它们也是异变的产物？
塞西尔仔细思索，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个『毛』骨悚然的猜想。
那些人鱼和蜗牛女……该会是由村异变过来的吧？
*
斯特拉根本没有心情考虑这些奇奇怪怪的问题。
他现在担心的事情只有一件——那就是凯文会会怀疑她的身份，进找人把她抓起来。
她倒是不担心有人来抓她，反正来一个吃一个，再济还可以逃跑。她是不想因此离这座宅邸，这样以后见到塞西尔的机会就很渺茫了。
先论什么时候能吃到塞西尔，她在这里待了这么久，还一次都没有和她做过呢。
毕竟对方是香香软软的人类少女，做一次就离开，感觉很亏呀。
恶魔苦恼极了。
“好了，我没有其他问题了。”塞西尔优雅起身，顺手拿起平摊在桌上的烫金书籍，“我现在要去教莉娜治愈术，兰尼你乖乖待在这里出去，斯特拉你可以走了。”
斯特拉：“哈？用完我就要赶我走？”
塞西尔微一挑眉：“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