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欲望战胜心里的惧怕。
花胳膊裂开嘴一笑,笑道:“就算是金吾卫又能如何,他们就算站在老子面前,老子也不怕!”
花胳膊伸手便冲着徐氏抓了过去,没想到手刚到半空,忽然一声鞭响,他的手被狠狠地抽打了一下。
花胳膊的手顿时被抽地一片通红,他手上吃疼,赶紧又收了回去。
花胳膊十分恼怒,他火冒三丈地转过头,大喝道:“谁,敢偷袭你爷爷我!”
呼!
鞭子又是一声炸响,狠狠的抽在他的脸上,花胳膊的那张脸直接被抽出一条伤痕,向外冒出鲜血。
马蹄声传来,原来是丁森带着金吾卫的武侯在来回巡视。
丁森和徐寿一样,都是金吾卫的伙长,大周军制,一伙下五个什长,各有十人,总领五十人。
他这身后还有不少军兵,虎视眈眈盯着花胳膊。丁森身上的金吾卫甲胄,甲片在光芒的照耀下莹莹生辉。
丁森飞身下马,把徐氏从花胳膊手里拽出来,道:“嫂子,你先走。”
徐氏见到这阵势,哪里还敢在这里多待,赶紧匆忙地离开。
“嘿嘿,军爷,我喝口茶难道还犯什么过错了吗?”花胳膊眯缝着眼睛,笑呵呵的。
丁森冷笑道:“少废话,都给铐上,押进大牢!”
几个金吾卫军兵拿着镣铐就要上前,花胳膊扫了一眼,忽然高声道:“军爷且慢!”
只见花胳膊从怀里取出一个钱袋子,塞进丁森的手里,培笑道:“军爷,这事是个误会。你看天儿这么热,哥几个去吃些酒,总好过和我们这些人计较好。”
丁森用手掂了掂这钱袋子,直接扔到花胳膊脸上:“哪来的那么多废话,有什么事,自个儿去牢里说去!”
花胳膊咬牙道:“军爷,小的是太岁帮之人,不看僧面看佛面,军爷还是给个面子,以后有事也好方便。”
“太岁帮?”
丁森觉得这名字有些熟悉,好似在什么地方听过一样。不过这记忆很模糊,他记不清楚了。于是他挥挥手,继续让手下将这些人给铐住。
然而落在外人的眼中,丁森应该是知道太岁帮的,不过只是思索片刻便离开,就好像不拿太岁帮当回事一样。
花胳膊被押着走,他眼神仇恨地盯着丁森:“一个小小的伙长就敢惹老子,你等着!”
丁森很少被人威胁,特别还是像这样的泼皮,冷笑道:“屁话真多!”
……
徐氏惊魂未定地向家走去,走到半路她忽然停住,这才注意到,自己走的太急,剩下的茶叶还没有收拾。
现在回去,她又犹豫了一下,如果再被那些泼皮捉住,估计很难再逃走了。
徐氏终究还是没有回去,她赶紧向家走去,想要看看夫君怎么样。
还没有到家,她就听见隔壁刘婆的大嗓门。
“哪个杀千刀的,偷了我家的鸡!”刘婆大声叫道。
徐氏瞥了一眼,但没有进去询问。现在徐氏心烦意乱,只想赶紧回家。
她回到家,看见徐馨儿蹦蹦跳跳跑过来。
“娘!”徐馨儿抱住徐氏。
徐氏吻了一下女儿的脑袋,问道:“你爹呢?”
徐馨儿指了指正堂:“爹爹一直在屋子里。”
徐氏走到正堂里,棺椁还放着,虽说有些晦气,不过她力气小,一时间还搬不出去。
她在棺椁旁边见到的徐寿,他竟然直接睡着了。
听着丈夫平稳的呼吸,徐氏的心稍微变得安定一下。他把徐寿费力地搬到床上,随后走到厨房准备饭食。
“荷叶包怎么被打开了?”徐氏想起刚进屋前刘婆的大叫,应该是有只偷鸡贼在这附近。
鸡没了,不过排骨还有。
徐氏松了一口气,开始清洗排骨。
天色渐暗,徐氏服侍着夫君吃完晚餐,有些困乏,便陪在夫君身边睡着了。
罗帐下,徐氏躺在床外。
月光从窗户上洒进来,照耀在徐寿的脸上。
徐寿的眼睛猛地睁开,那双眼眸,变得血红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