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这,她也应该对萧晟行礼。
云葭不说,萧晟没感觉出身体不舒服;云葭这么一说,他觉得胸前的剑伤开始火辣辣的疼。那么疼,却疼不过失去至亲至友的心痛。
萧晟盘膝坐好,轻拍身旁道:“云葭,陪我说说话。”
沉寂的夜色中,云葭低叹一声,轻声坐在萧晟身旁,垂眸道:“将军是想念兄长,还是为国事烦忧?”
萧晟仰头望向天边的一轮弯月:“都有。”半晌,他又道:“扶熙新君需得为政清明、聪颖果决,你可懂?”
很可笑,有一日他竟会对一个小孩子吐露心中担忧。虽说从前时常与云葭接触,听云葭言谈,萧晟从未因为云葭是个小小女娃而轻看她。
“懂。”云葭轻轻回。她想起前世读过历史中的秦二世,秦始皇统一六国,多么辉煌的政绩,可秦仅仅两世就亡,可见选择国君有多么的重要。
“哦?”萧晟或心事憋闷,或饮酒过多,竟难得一见地询问云葭:“雁瑞毒害殿下,若是你,你会如何做?”
云葭小小的双手握成拳,在阵阵鼻酸中愤恨道:“世人皆知我扶熙只有皇兄一位皇子,雁瑞胆敢如此,固然认为扶熙柔弱好欺,最重要的是它想扶熙内乱。”
“扶熙若内乱,雁瑞定有下一步动作。所以云葭要谢将军稳住扶熙朝局,至于如何做,立新君为第一步。”
云葭沉吟:“待我国有了国君,立刻修书一封质问雁瑞,雁瑞会找借口推脱,届时我们可以顺着雁瑞的借口找他点麻烦,表明扶熙不再像从前一般任人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