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清楚，这是陆远最后一次询问。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杜文兵的身上，等着他的回答。
杜文兵满脸都是狰狞，看着已经被彻底废掉的双手，他的眼中满是仇恨。
原本，他以为只要自己不说孙秀莲的下落，陆远就不会杀他，但现在才明白，如果再不说真相，自己真的会死。
可一旦说出孙秀莲的下落，他这辈子都要毁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陆远并没有催促，静静地等待杜文兵的回应。
“如果我说出真相，你能放过我吗？”杜文兵忽然问道。
“你认为，现在还有跟我讨价还价的余地吗？”陆远眯眼。
“既然无法保证活着，我为何告诉你真相？”
杜文兵咬牙说道。
他在赌，赌陆远会妥协。
“既然如此，那你，便去死吧！”
陆远话音落下，一脚朝着杜文兵的脑袋上，狠狠踩下。
“杜文兵！”
杜宇航大吼了起来。
杜文兵眼睁睁地看着，一只脚，距离自己的面部，越来越近。
眼看陆远的脚就要踩下，杜文兵彻底崩溃，大吼道：“我说！我说！她还活着！还活着啊！”
此时陆远的脚距离杜文兵的脸只有几厘米之处，但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极，杜文兵还是没有克服自己内心的恐惧，说出了真相。
“你说什么？”
陆远闻言，一脸惊讶。
本来，他都已经相信了孙秀莲身死的消息，这次来，也只是想带走孙秀莲的尸首，回去好有个交代。
于他而言，孙秀莲的确该死，但偏偏，她是被苏怜衣赶出去后，又被自己的人护送途中，劫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