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时将雪茹夫人搀扶了起来,并点头说道:“你放心,我会想办法破了此邪术。而且,这种邪术,必然带有施术者的须发作为引子。嗯,草扎人脖子上缠绕的头发,恐怕就是施术者的头发了!”/p
当我把上面的一缕黑发取了下来,却是冷笑道:“只有如此,才能控制六合居士,让六合居士言听计从。但同样也暴露了极大的弊端,那就是施术者本人的命脉,和这个草扎人息息相关!”/p
我将那一缕黑发包裹起来,并带在身上。继而,我再次开口说道:“雪茹夫人,你且找些黑狗血来,将这个草扎人浸泡在黑狗血里面。如此,邪术必破!”/p
“先生,这么做,我的丈夫就能恢复如初了吗?”/p
雪茹夫人忙睁大双眼,急急的向我追问。/p
“不会,他的一缕残魂和残魄离体太久,一朝醒转,恐怕会大病一场。至少等他病好了以后,才能彻底恢复起来!”/p
我先是摇了摇头,随即又安慰道:“但你可以放心,只要他再次醒来,便不会和之前一样。你是个好妻子,希望你能够多多的规劝于他。谈玄论道虽是好事,但有些旁门左道,却不能与之走得太近,否则有害无益啊!”/p
“是是,我一定听从先生的教诲!”/p
雪茹夫人连连点头,应承下来。/p
半个时辰后,六合居门外。/p
当六合居的院门被人打开,雪茹夫人立时让人冲了进去。不多时,果然把昏迷不醒的六合居士抬了出来。在楚列错愕的注视下,雪茹夫人一脸愤怒的瞪了他一眼,继而转身走了开去。/p
送走了夫妻二人,六合居之中,却只剩下我和楚列,面面相觑。/p
来到静室之中,楚列若无其事的端起茶杯,细细的品了一口。而我,则是在对面坐下,静静的注视着楚列。/p
许久后,楚列猛地将茶杯摔在了地上,且气呼呼的站起身来,指着我便是怒声喝道:“陈晋升,我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为什么要破坏我的好事?!”/p
“哦?楚列兄,我破坏了你什么好事?我好端端的坐在这里,你怎么会这般污蔑于我?”/p
我佯装无事的愣了愣,且淡淡的开口反问。/p
“你,你不要装糊涂!”/p
楚列顿时语塞,但还是怒不可遏的甩了甩袖子。“你知道我在说什么!”/p
“如果楚列兄不说,我还真不知道楚列兄在说什么!”我淡然一笑,随即又说道:“不过,我前不久,去了一趟陆宅。也不知道楚列兄知不知道,陆宅就是六合居士的祖宅,六合居士俗姓陆……而在陆宅之中,我发现了一件非常稀有的珍品,黄玉石枕!”/p
听到我的话,楚列的双眼微微大睁,近乎突出了眼眶一般。/p
“世人皆知,黄玉乃是和田玉中的上品,以稀有而著称。但六合居士倒是一个大能人,居然能够把一大块雕琢成石枕的黄玉买回了家。据说长久的枕在头下,可旺子嗣!”/p
说到最后,我忍不住一笑。“很显然,六合居士似乎也没有盼来子嗣,反倒是一门心思的结交玄学好友,连家都不再回了!”/p
“陈晋升,你到底想说什么?”/p
楚列恨得牙痒痒,再也忍受不下去,气呼呼的向我嚷嚷道。/p
“我想说的是,石枕被我一榔头砸了个稀碎!”/p
我再次开口说道。“恰巧在石枕的内部,我发现了一个草扎人。而草扎人的上面,还覆盖着一张黄符。黄符之上,乃是六合居士的生辰八字。说到这里,想必楚列兄也能想得到,那个石枕,并不是什么黄玉,只不过是被人用障眼法蒙混过关而已!”/p
“还有呢?你还发现了什么?”/p
楚列近乎从牙缝中挤出了一句话来。/p
“不巧,我还发现了一缕黑发,据我对此拘魂之术的研究,初步估计,应该是施术者的头发!”/p
说着,我立时扭头看了看楚列,忙又问道:“楚列兄,那头发该不会是你的吧?”/p
“一派胡言!”/p
楚列急忙摆手道。“怎么,怎么可能是我的头发?你真是越说越离谱了!”话虽如此,但楚列的神色,明显有些凌乱起来。而且他已然有些坐立不安,双眼来回的躲闪,生怕我看出什么似的。/p
“不是楚列兄的?”/p
我再次佯作不知的开口问了一声。/p
“当然不是,怎么可能是我的头发?”/p
楚列顿时急不可耐的驳斥道。/p
“原来不是楚列兄的头发,我原本打算把头发还给楚列兄!看来,是我多虑了。既如此,我便把那一缕头发好好的保管起来,若是遇到头发的主人,我再还给他好了!”/p
我无奈的摊了摊双手,继而端起茶杯,细细的品了一口。/p
然而此刻,楚列差点跳起来,且颤声向我叫道:“陈晋升,你,你把那头发带在身上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