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照面不觉惊艳,可再看便会觉得这样一张瓷白细腻的小脸搭上秀气的眉眼儿竟异常好看,尤其还有眉宇间那若有若无的轻愁,又因身子不好,腰身纤细,走起路来,似弱柳迎风一般说不出的袅娜风流。
南楼月好像知道为什么六爷怎么也撂不下了,这位虽不是令人惊艳的美人,却是那种越看越美的,眉眼五官眉宇间散不去的轻愁,加上娇弱纤细的身子,真正是我见犹怜,男人,尤其梁惊鸿这种有权有势有本事的男人,最稀罕的便是这种美人。
更何况,这位也不是一味娇弱可怜,她眸中偶尔闪过的坚韧,会让人更为惊艳,只不过到底经历见识的少,有些糊涂,也或者从底根儿起,就没把潘复当成自己的男人,所以才不理会潘复在外头做什么。
男人女人都一样,只有喜欢才会在意,不喜欢自然也不想理会。
眼面前儿她自己便是例子,若不是喜欢,堂堂梁六爷怎会留在这偏远的燕州城,还做出谋算抢夺□□的荒唐事来。
皎娘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微微咳嗽了一声方道:“你怎知我是谁?”
南楼月目光从她衣裙扫过落在下面的裙摆上,用手指了指:“刚你人虽躲在石洞里,裙摆却露了一角出来。”
皎娘道:“即便如此,又怎笃定是我,也可能是丫头亦别的女眷,想来你也知道,今儿不少客人都携了女眷。”却见南楼月听了这话,竟笑了起来。
皎娘不免有些恼:“你笑什么?我说的不对吗?”
南楼月见她有些着恼,遂不好再逗她便咳嗽了一声道:“大娘子这露出一截子的裙摆可是织金的,又怎是丫头能穿的,至于女眷就更不可能了,因这边已靠近内宅,故此虽有不少女眷,却不会往这边来。”
皎娘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裙子,时近正午,日光照在自己的裙子上,一闪一闪光灿灿的,说不出的好看。
到了这会儿皎娘方后知后觉的发现,这裙子并不是自己之前的,她那些衣裳都算在一起,估摸也顶不上这条裙子值钱。
至于女眷,是了,自己虽住在这儿,却既不是妻也不是妾,除了知道底细的潘明成几个,外人更不会知道,既不知自然也不用过来应承了。
皎娘暗暗摇摇头,这些又有什么打紧,自己要问的可不是这个,想到此,便不再提这些而是道:“刚我听见那个叫钱九的说,他是来找你要房契的,还提到了潘复……”说到此顿了顿,竟有些不知该怎么下去。
南楼月却接过话头道:“大娘子是想问,我手里是不是有潘复家里的房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