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朽木不可雕(2 / 2)

&&&&往事过电影似的在脑海里重现,她可不想在这里被他压着干。

&&&&深吸一口气,平复情绪,轻声道:“你看我像吗?”

&&&&虽然脸色苍白,可目光坦荡,颇有几分刘胡兰的风姿。

&&&&余师长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吸了一口烟,探过身来,喷到她的脸上,烟雾弥漫之下,女孩的面孔变得不真实。

&&&&他咧开嘴,露出满口的牙,森森然地说道:“敢搞鬼,就给我小心点,我余山海,就没有做不出来的事。”

&&&&表面朝对方发狠,实际这话别有心意。

&&&&事业到了关键时期,这个坡无论如何都得爬上去,并且站稳脚跟。

&&&&田馨呼吸一窒,双唇蠕动着,想要说什么,可舌头有点发硬。

&&&&狠狠的咬了下舌尖,终于找回声音,有点恼怒的说道:“你既然不相信我,我说什么都没用。”

&&&&男人再次靠近,伸手一点她的鼻尖。

&&&&“上次,不是你跟我老婆说了什么,我能跟她闹到不可开交吗?这回,刚好点,你又从中作梗?”

&&&&女孩见其气势惊人,有点害怕。

&&&&可也不想白白受了冤屈。

&&&&她鼓起勇气,梗着脖子道:“我不是故意的。”

&&&&余师长冷哼一声,目光阴冷就像毒蛇似的,爬过她的面庞,顺势而下,盯着她的奶子,最后落到她的双腿间。

&&&&他低低的笑出声来:“你这种喜欢撒谎的婊子,就是欠教训。”

&&&&这话就像鞭子似的,抽打在女孩的脸上,自尊再次抬头。

&&&&“你凭什么污蔑我,我欠你的吗?我要下车,现在下车……”说着扭头去拍打车门。

&&&&余师长眼见着她要发疯,眼球瞬间被血丝缠绕,猛踩刹车,轮胎和马路摩擦的声响极其尖利。

&&&&车身颠簸两下,方停下。

&&&&田馨看到马路牙子和路边的树木,越来越近,瞬间吓得魂飞魄散。

&&&&瞪大眼睛,脑中一片空白,直到事态得到控制,她那颗飞起来的心才落回胸腔,瞬间情绪爆发。

&&&&“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

&&&&她回头劈头盖脸的想要骂人。

&&&&可接触到对方的目光,又自觉消声。

&&&&余师长的脸上布满寒霜,令人望而生畏。

&&&&“知道怕了?”

&&&&田馨瞬间理智回炉,她惶恐的环顾四野:没什么人烟,路比较偏僻,对方真要兽性大发,恐怕连求救的人都没有。

&&&&这还不算,男人有暴力倾向,她不想挨打。

&&&&女孩用手掖了掖不听话的头发,低声道:“我,我很抱歉!”

&&&&这是她头次低头,女孩觉得委屈和愤怒。

&&&&哪怕在领导面前,也不会这般低声下气。

&&&&头一次,女孩这般郑重其事的妥协,余师长简直纳罕到了稀奇的地步。

&&&&田馨向来高傲,没成想也有今天?有时候被祸害狠了,也会求饶,但那都是被龌龊事逼的,他半眯着眼炯,狐疑的盯着她看,直到对方的目光看过来。

&&&&女孩恨不能咬掉自己的舌头。

&&&&可话已经出口,也没那么难,最主要的是保全自己。

&&&&俗话说的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多次的对峙,没能讨到好果子,她也想明白了,何必硬碰硬,弄的伤痕累累。

&&&&男人嘛,就喜欢女人撒娇之类的。

&&&&服个软也不会死。

&&&&她尝试着说服自己,反正这种日子忍耐下去,用不了多少时日便能解脱,到时候,她还是她?!

&&&&“上次的事,是我一时冲动,这次,我却不是有意的。”很真诚的强调。

&&&&余师长心情低落,看什么都不顺眼。

&&&&可也没到,蛮不讲理,胡作非为的地步,实际上,他处事很有原则,思虑周全,偏偏对待田馨。

&&&&受不得刺激,她要作妖,他便要镇压。

&&&&甚至于暴力的,连打带操。

&&&&女孩的目光停留在他的手上,对方的大掌如同蒲扇般,看上去很有力量,手背青筋蹦起,骨节分明。

&&&&握着方向盘很是有力,而又操控有度。

&&&&无疑,这双手和整个人充满阳刚气息。

&&&&可她无心欣赏,心乱如麻,幸好,男人并未接茬,这事恐怕是过去了。

&&&&人之常情

&&&&回到宾馆,田馨一头扎进浴室。

&&&&她是不耐寒的体质,在外面冻了个透心凉,余师长来接她,因着心情缘故,也没顾着她,连车内的暖风都没开,所以直到住所,都没暖和过来。

&&&&打开喷头,汩汩的热水喷涌而出。

&&&&她转身将浴室门的锁好,跟着便在里面,舒舒服服的冲澡。

&&&&男人本想脱鞋,可宾馆里的一次性拖鞋,很软,穿跟没穿没差,所以光着脚踩在瓷砖上,房间有中央空调,可以小幅度调节温度。

&&&&所以也没觉出不适。

&&&&临走时,老首长给两人带了些茶叶,都是上好的福建铁观音,现在这个季节喝这茶正好,可手头没有沏茶工具。

&&&&拿起电水壶往浴室走,准备先接点水。

&&&&田馨洗的正酣,便听得门外砰砰的敲门声,她不得不将水流关小,余师长的声音传过来。

&&&&“关门干啥,快点开开,我要进去。”

&&&&他推了两下,发觉不对。

&&&&语气很冲的朝女孩嚷嚷,这他妈在防贼吗?

&&&&两人睡过多少次了?还这般害羞?或者说抵触吗?

&&&&男人手握着水壶,站在那儿,便看到门板打开,女孩的发丝还在滴水,漫不经心的扫了他一眼,便回到喷头下。

&&&&更可笑的是,她居然裹着浴巾。

&&&&余师长心理颇为不屑,但也没为难对方,来到洗手台,打开水龙头,随即自来水流出来,不知是不是错觉。

&&&&总觉得C市水资源不太好。

&&&&水流并不清澈,混着点肉眼分辨不明的异物。

&&&&男人接了半下,便放弃,将水倒回去,田馨背对着她,捏捏扭扭的,裹着浴巾,犹豫不决。

&&&&怕他看到自己的肉体,冲将过来。

&&&&对方就像野兽似的,随时随地都能发情。

&&&&现在浑身难受,可不想再被他糟蹋,可怕什么来什么。

&&&&手臂被什么掐住,令其吓一跳,连忙转身,便看到男人的视线斜着,射在她的胯骨上,那有什么不言而喻。

&&&&刺青已然肿着,连带着字母跟着扭曲。

&&&&余师长不无责怪的说道:“让你少碰水,你没听到吗?这都要花了,真搞坏了,我就在给你多纹几个。”

&&&&他气恼的威胁着对方。

&&&&田馨的脸色瞬间白了几分,不服气道:“我小心着呢,不会的。”

&&&&男人目光不善瞪她一眼,没有多说什么转身离开。

&&&&女孩不禁松口气,总觉得今天余师长心情不好,到底什么事呢?好奇,但不想问,他来C市有要事,看来不太顺利。

&&&&田馨脑中浮想联翩,诅咒其贪赃枉法被发现,到时候进监狱,她也舒心。

&&&&余师长城府极深,想要隐藏的话,什么情绪都不会表现在脸上,可今天,在女孩,或者小舅子面前有点绷不住,只因为事情太过关键。

&&&&再来,临门一脚,又怕功亏于溃。

&&&&所以心烦气躁的,简直想拿着枪猛射,发泄内心愤懑。

&&&&坐在木桌前,伸手从口袋里翻出香烟,悠悠的点燃,这已经不知是今天第几根了,平日里很少抽的。

&&&&女孩裹着浴巾从里面出来,便看到他闷闷不乐,兀自坐在那儿。

&&&&听到动静,余师长扭头看过来,目光平静,毫无波澜。

&&&&田馨懒得看他,本想径直回到床上,两个只有肉体接触的人,呆在房间内,没有激烈运动,面面相觑很是尴尬。

&&&&索性各干个的,女孩心理琢磨着,明天总得回去了。

&&&&又怕他有事,赖着不肯走,真要如此,她打车也得回家。

&&&&余师长深吸一口气,尼古丁顺着气管充斥五脏六腑,随即朝空中喷出一线青烟,看着其逐渐消散,将烟蒂暗灭在烟灰缸,突然起身。

&&&&房间里很静,布料磨蹭的声音,异常清楚。

&&&&女孩擦拭长发的手,微微一顿,接着,没事人的继续动作。

&&&&便感到毛巾一紧,被人从手中抽走,她扭头,眼见着男人面无表情的为她服务。

&&&&“我自己来就行。”她吞咽着口水,对他的靠近,还是有点紧张。

&&&&余师长没言语,眼神淡淡的飘过来。

&&&&田馨伸出去的手,僵在空中,缓缓收回。

&&&&男人从未伺候过女人,动作不甚温柔,胡乱擦拭一通,便将毛巾扔到床头柜上,接着往床头一靠。

&&&&眼睛盯着她的同时,敞开怀抱。

&&&&女孩脸色微变,磨磨蹭蹭的靠近,她被对方折磨的,有点麻木,这般占点小便宜,或者稍微亲密接触算什么。

&&&&田馨那点骨气,在对方面前折损得七七八八。

&&&&全靠所剩不多的傲骨吊着,这可是精华,无论如何不能舍弃。

&&&&她不是奴隶,被人搓圆揉扁也不反抗,都什么年代了,还如此大男子主义,简直是无可救药的猪猡。

&&&&余师长这么搂着对方,什么也不做,感觉出奇的暖心。

&&&&用手拨弄女孩湿漉漉的长发,露出光洁的额头,嘴唇凑上去,亲两下,吧唧吧唧留下濡湿水渍。

&&&&跟着紧攥女孩的小手,心不在焉的摸着。

&&&&他似乎心事重重,女孩感觉得到,又无意探究,只得安静得像只猫咪,可这么被人抱着,时间久了,浑身僵硬。

&&&&便开始不安分的翻身。

&&&&余师长注意到了她的举动,任由其,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阳光从玻璃窗照射进来,照得床上人一双……

&&&&这两天曹琳的心情格外好。

&&&&整日嘴角挂着笑,几乎手机不离手,不是在发信息,便是在听歌曲,而且听的都是曲调悠扬的情歌。

&&&&仔细听那歌词,全是两情相悦的甜蜜。

&&&&任谁在迟钝,也觉出反常,家里的保姆,干了许多年,逮到机会开玩笑,是不是正在热恋,笑得跟朵花似的。

&&&&曹琳看着手机,抿了抿嘴角。

&&&&试图掩饰自己的失态,可爱情这种东西,你将嘴闭严实,它偏要跟你作对,从眼睛里冒出来。

&&&&她的春风得意,春心荡漾,几乎将冬天的寒冷驱散。

&&&&被戳中心事,有点难为情,女人连忙拿起筷子,眼睛滴溜溜转,琢磨着该吃什么,今天是周末。

&&&&大哥依然缺席家宴。

&&&&为什么说是家宴呢,因为周末这天,家里会做七八个菜,权作小型宴会。

&&&&只是地点不是酒店,而是自家别墅,这样的习惯延续好多年,大家伙没事,都会赶回来吃顿大餐。

&&&&“别看了,吃饭也玩手机,越来越没规矩。”话虽这么说可母亲没有责怪的意思,还带着莫可奈何的宠溺。

&&&&曹琳的家教很严,但不死板。

&&&&关掉手机的液晶屏,女孩伸长筷子给自己夹了块鱿鱼。

&&&&她就喜欢这口,炸的鱿鱼须,劲道十足,很有嚼头。

&&&&保姆将最后一盘菜摆上桌便退下,这顿饭,都是曹家的家长里短,她不便掺和。

&&&&“琳琳,你最近是不是有心事?”母亲在医院工作,现在已经是副院长,穿得一身素雅,头上盘着发髻。

&&&&整个人看起来知性优雅。

&&&&不过淡淡的消毒水味道,影响了她的气质。

&&&&家人都闻惯了,没觉得如何,若是陌生人靠近,非得捏着鼻子走开。

&&&&平日里在医院倒也不稀奇,大环境如此,单单是出门在外,方圆一里,绝对寸人不生,不知情的还以为,她生了什么病,常年在医院泡着,才会这股味道。

&&&&她也很有自知之明,出门办事必须换身平常衣物,也就是没有消毒水味的,免得惹人猜度和嫌弃。

&&&&可骨子里,没觉得如何。

&&&&洁癖到了极致,油然而生,那种与众不同的骄傲,好比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花,高贵纯净。

&&&&曹琳的眼神微闪,连忙摇头否认。

&&&&母亲探究的眼神,就像钩子似的,作为副院长的端庄稳重,不自觉的表现出来。

&&&&女孩被看的颇不自在,扭头瞥向父亲求助:“爸,您看妈,居然不相信我。”

&&&&在人前,曹师长也是大人物,可在家里,想振夫纲还是有点难,也不是说媳妇多厉害,只是懒得跟其计较。

&&&&其性格倔强,喜欢较真,得理不饶人。

&&&&医院里的下属,没说被其训斥,背地里都叫她,黑寡妇。

&&&&这倒是应景,就冲她常年不断的消毒水味,恐怕也只有她老公受得了。

&&&&“琳琳,我看你也不对头,你也老大不小的,谈个恋爱也别偷偷摸摸的,带回家来看看,要是合适的话,就把事办了,省着你妈操心。”曹师长对于这对子女还算满意。

&&&&原本对曹德璋诸多怨言,现在看着他的事业做的风生水起,也就不再提,让他从政这茬,细想之下,有什么好的。

&&&&每天面对各种明枪暗箭,稍有不慎,还有坐牢的危险。

&&&&索性,儿子通透,整天吃香的喝辣的,外加乱搞男女关系?!每每想到这点,他只能摇头苦笑。

&&&&那小子阴奉阳违,根本说不听,纯属白费唇舌。

&&&&可他思想守旧,又是自己的孩子,就想说教。

&&&&没拿出皮带抽他,就算好的,可抽能管用吗?无稽之谈,痛定思痛,对方这脾气秉性是随了谁?

&&&&样貌也没差种啊,怎么骨子里的东西,糟烂至此?!

&&&&可想想哥哥家的儿子,似乎也这德行,在外闯荡那么多年,事业辉煌,直到三十好几,也没成家。

&&&&曹琳听的俏脸一红,娇嗔的瞪着父亲:“爸,怎么您也这样?!”

&&&&别人家是重男轻女,她们家是恰好相反。

&&&&玉不琢不成器,女孩娇生贵养,那是到婆家享福,男孩吗?苦着点,那是为了将来能扛起家族重担。

&&&&这其中的关联,还是拎得清。

&&&&眼见着,女儿羞赧,两位家长对视两眼,心照不宣的收回视线。

&&&&“琳琳,你可别让我们等太久……”

&&&&父亲抬手,筷子头点着她的鼻尖。

&&&&“爸妈不是老顽固,只要人品端正,家世清白,你喜欢的话,我们就没意见。”曹师长对孩子的风评还是有所了解。

&&&&自家的闺女,很是出众,只是有些骄矜。

&&&&真要找个门当户对的自然好,倘若稍微弱势点也成,只要肯上进,肯努力,对孩子百般宠爱,也能接受。

&&&&“哦!”

&&&&话都说到这份上。

&&&&曹琳想否认,可耐不住心理的欢欣。

&&&&她意味深长的发出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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