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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61(1 / 2)

&&&&紫红色的窗帘分列在窗前两侧,均匀的被钩子挂在靠墙的位置。

露出一层细白的纱布,倘若有风的话,吹起来定会荡起层层白浪,可惜现在冬天,外面的阳光,懒洋洋的照射进来。

并不强烈,但照得整个房间足够亮堂。

床上躺着个人,背对着窗户,将头埋在白色枕头里,瀑布般的黑发散在枕头上,滑而厚重。

几乎挡住泰半面孔。

挺直的鼻梁,微肿的眼睛和红唇,还有吹弹可破的皮肤。

显然,这是个正在熟睡的年轻女子,静谧的室内,突兀的响起电话铃声,女孩露在被子外面的一截白藕手臂,微不可查的动了动。

随着铃声持续响起,手指弹了弹。

眉心微蹙,脑袋缓慢的蹭着枕头。

恨不能将整张脸都藏起来似的,片刻,终于撑起沉重眼皮,失焦的炯子慢慢恢复神采,她一边揉了揉眼睛,一边瞅向声音来源。

苹果机放在床头,固执的响着。

田馨的脑袋浑江,好半天才清醒过来,她看着手机,并未动,想着,这个时候谁会来电话?

无论是谁,有够可恶。

昨天夜里折腾半宿,早晨也没少遭罪。

酸痛如跗骨之蛆,占据整个躯体,她连动一下,都浑身难受。

电话的响声终于停止,女孩微微闭着眼睛,懵懵懂懂的觉得肚子有点饿,扭头看了看天色。

青白色的天空,缀着几朵云。

冬日里,如此和煦的阳光还真少见。

本打算再睡一会儿,可电话铃声再次响起,田馨无可奈何的叹气,双肘撑在床上,尝试着爬起来。

被子从身上滑落,露出大片冰肌雪肤。

重点在于腰间的深红色刺青,红肿得就像毒瘤。

被单质地略硬,刮擦到有点疼,她下意识的去看。

登时双眼圆睁,鼓起的区域,字母肿得变形扭曲,看上去丑陋万分。

女孩两腮就像吹起皮球似的,兀自生闷气,很快,不知想到了什么,面露沮丧,使劲捶打床铺。

眼圈泛红得,差点哭出来。

临了又将眼泪憋回去,哭有什么用?已经这样了?

可眼角还是有点潮,不禁飞快的用手指蹭一下,随即小心翼翼的爬过去,其间并不顺利,身体就像被人抽掉骨头,浑身瘫软的厉害。

手机屏幕上,闪着父亲的字样。

田馨心虚万分,她最不想接的电话,除了余师长,便是父母的。

缓缓探出去指尖,将将够到手机,紧张的舔了舔嘴唇,飞快抓起苹果机,按下接听键的动作一气呵成。

“喂!”

女孩的声音有点沙哑。

那边觉得蹊跷,停顿片刻,问道:“馨馨,你的嗓子怎么了?”

田馨下意识干咳两声,支支吾吾的说道:“可能昨天吃的太咸,所以齁着了。”

南方人饮食偏于清淡,有的饭店,水准不行,盐量拿捏不准也是有的。

“吃的什么?”父亲很家常的问道。

女孩顺嘴胡说:“水煮鱼。”

那边释怀:“难怪,少吃辣椒,对皮肤不好。”

田馨虚应一声。

“今天去4S店了吗?”

女孩到C市,打的由头便是买车。

她那辆马自达还在修理厂,田行长暗地里将卖车的消息散布出去,价格很是公道,已经有人来询价。

就等着,车修完,前来验货。

以他们家的条件,随随便便买俩中档车不成问题。

田馨有点慌张,按理说,今天就应该去的,可现在还赖在床上,连忙瞄了眼时间,已经11点。

这事也不好撒谎,父亲追问的话,容易漏出马脚。

于是道:“没有啊,准备下午去。”

父亲没觉得哪里不对,继续道:“我都打听好了,丰田新出了一款SUV很不错,省油,外观大气,发动机都是进口的。”

田馨打了个哈欠,连忙用手捂住。

“是吗?多少钱?”

“高配的话,不到四十万。”

田行长介绍的津津有味,想来有点中意。

可车毕竟是女孩使用,还得看她的意思。

“爸,我开二十多万的车就行了。”车只是代步工具,她喜欢吃,喜欢穿,对车这方面的需要没那么高。

父亲不以为然:“你不用给我省钱,趁你还没嫁出去,宠着你是应该的,若是找了婆家,这事我就不操心了。”

他半真半假的开玩笑。

这话就像针似的,猛地戳到心窝。

田馨觉得她让父母失望了,嫁人吗?短时间内恐怕没办法。

首先得甩掉余师长这张狗皮膏玩,若是被父母知道,她背地里干的这些事,别说出钱买车,不被气的半死都算好的。

“啊哈……”

不自在的哼笑着,连忙转移话题:“爸,我得收拾下,待会就要出门去看车了,先不跟你聊了,拜拜!”

放下电话,女孩心情颇为沉重。

车是没必要买的,去北京后,谁开呢?

女孩坐在床上,讲电话的功夫,便感觉腰酸背痛的厉害,只得小心翼翼歪着靠在床头。

她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想起身,可力不从心。

末了,拿起床头电话,给餐厅打过去。

不知是何缘故,那边没人接听,不得已,给客房拨过去。

对方来得倒是快,女孩身体不便,高声喊了句请进,房门被电子钥匙刷开后,走进来个四十多岁的妇女。

对于这间房,女人印象深刻。

充满麝香味道的房间,重新打扫的时候,浴室里还有哗哗的水声。

那是女人事后在洗澡,男人看上去颇为周正威武,忙里偷闲的瞄了眼,看模样跟自己年龄相仿。

可同人不同命,住得起三星酒店,想来也有点闲钱。

不像她们一家,都是工薪阶层,丈夫是快递员,每天早出晚归,风里雨里的骑着摩托,大街小巷乱窜。

存在安全隐患不说,工资也没多少。

而她呢,每天面对着素白的房间,不停的收拾。

枯燥无味的令人恼火,唯一放松的时刻,便是下午,房间收拾齐整,在布草间扯闲话。

宾馆不缺风花雪月轶事。

说来说去,还是那些个弯弯绕绕。

可每每谈起来,仍然津津乐道。

女孩没穿衣服,光裸着肩头,胸前的乳沟很深,被子下的奶子鼓溜溜的,任谁都会多看两眼。

这还不算什么,脖颈上的红印子有点醒目,一看便知是被人嘬出来的。

她倒毫无所觉,双眼微肿,寡白的面孔,五官还算精致,只是眉宇间带着几丝哀愁。

莫不是个第三者,为情所苦吗?她的八卦之魂开始燃烧,臆想出最狗血的桥段。

“你们餐厅怎么回事?没人接电话,客人点餐,打了十来个电话,都没人应,是要饿死谁吗?”

田馨见不得对方鬼鬼祟祟的目光。

原本她碍于情面,不想叫人过来,可肚子太饿,再加上这通电话,搞得心情愈发烦躁,便有点天不怕地不怕的冲动。

谁认识她呢,谁又管的了她呢?

房嫂被她凶得脸色一变,虽说脾气不太好,这些年什么样的顾客没见过,所以客气的回道:“您别生气,想吃什么,告诉我,我亲自给您下单。”

女孩并不是刁蛮无理的人,听闻此言。

火气消下去,她也没想拿她撒气,只不过对方的目光有点无礼。

虽说饿,却没什么胃口,吃饭只是用来打发时间罢了,思忖片刻道:“我昨天看你们餐厅,有蟹黄粥,再来两盘清淡小菜。”

房嫂张了张嘴,本想说什么,末了,还是来到床头柜前,拿起铭牌。

递给女孩道:“女士,您看看要什么小菜?”

田馨随意点两个,抬手接菜牌的刹那,围在胸的被子略松,险些走光,殷红色的奶头,一闪而过。

房嫂抿了抿嘴角,疑心其下半身啥也没穿。

“快点,别弄的太咸,回头记在房间帐上。”女孩将铭牌丢在一旁。

连正眼都没瞧对方,自顾自的说道。

入住时,有四百多的押金,足够支付餐费。

房嫂从她的眉目间瞧出不耐烦,连忙答应一声,一溜烟的走掉,出门时,恰好遇到正在打扫的另一个房嫂。

登时拉下脸面,做出怄气模样。

对方目瞪口呆,逮住她往旁边拉,回头往后瞧瞧住客的房门。

压低声音道:“你这是怎么了?”

房嫂撇了撇嘴角:“长得好看,偏偏没教养。”

对方听得云里雾里,拉着她的衣角道:“是不是508的客人?”

房嫂点点头,眼见着同事,神叨叨的四处看了看,轻声道:“不瞒你说,早晨的时候,他们房间的动静很大,我在隔壁收拾,听得……咦……都替他们臊得谎。”

宾馆是轮班制,昨天晚上房嫂轮值这层。

到了早晨,她在布草间,负责接听客人电话,而同事则接管她的工作。

所以两人八卦的凑到一起,都有话说。

“你说他们是夫妻吗?”

房嫂笑得猥琐:“我觉得肯定不是,他们一准那种关系。”

随即说出自己独到见解:“你想啊,真要是夫妻,昨天做得那么激烈,早晨又做?这么急迫吗?”

两人心有灵犀的相视力一笑。

接着又悻悻然的感叹:现在就是这个社会,笑贫不笑娼。

巧遇流氓

房嫂出去后,田馨在床上躺了片刻,胯间的刺青针扎火辣似的疼。

这才想起来,还没上药,费劲巴拉的从床上爬起来,脚刚踩到地面,

便是一阵眩晕,连忙扶着墙面,堪堪站稳。低垂着脑袋,等待不适过去后,才皱着眉头抬头。

周围都是寡白的墙面,不比家里的印花壁纸,透着股肃穆,令其产生不好的联想:昨天才去了医院,今天可别出问题。

在外面不比家里,家里有保姆照料。

在这她有谁?还不得被余师长虐个半死?

肚子咕咕响,本来没什么胃口,打算应付吃点东西,如今却是对食物期待起来,她得好好吃饭,照顾好自己,才能有命活着回去。

被余师长欺负的满腹委屈,田馨偏激的将苦难夸大。

小心翼翼的往前走两步,来到衣柜前,却是没有立刻动手。

她对那些可恶的用具,深恶痛绝,可药膏似乎就在里面不是吗?迟疑片刻,女孩弯腰,刚想伸手。

哎呦——

屁股刚撅起,便听到骨头咯嘣一下。

半边身子不受控制的斜着倾倒,她反应很快,顾不得疼痛,火速撑着地面,脚下一滑,姿势别扭的半坐在地上。

田馨龇牙咧嘴的直哼唧。

好半天才缓过劲,扶着床沿堪堪站起。

心理不住的咒骂余师长缺德,不得好死的坏坯子。

看着近在咫尺的柜门,她有心再尝试,恰在此时,外面响起敲门声。

光裸着身体,刚想喊,突然意识到问题很严重,连忙低头,发现此刻的模样,着实不宜见人。

连忙拉过薄被做遮掩。

“稍等啊!”

她行动迟缓的往床上爬。

“好的!餐厅送餐。”那边自报家门。

田馨以为是房嫂,或者女性服务员。

如今听到男声,眼神透着慌乱,伸手取过睡衣胡乱穿好。

“请进!”她的声音沉静,听不出端倪。

其实心跳的飞快,要知道睡衣下面啥也没穿。

这样青天白日,衣不遮体成何体统,连脸蛋都在发烧。

服务生脚步轻快,进门后,先看了眼客人,发现是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便微微一笑,想来客人在房间内穿睡衣没什么大不了,也没多虑。

将餐盒放在桌面转身离开。

房门关上的刹那,田馨紧绷的面孔,出现龟裂。

深深吐出一口浊气,拢了拢胸前凌乱的秀发,这才下床,过程依旧艰难,由于胯下有伤,只得迈着小碎步前行。

打开餐盒,粥品还算不错。

捏起瓷勺舀着喝,很快喝完泰半。

肠胃暖洋洋的,生出点精气神,田馨感觉身上充满力量,连迈出去的步子都稳了很多。

其来到床头柜前,给客房打了电话。

少顷,房嫂再次刷了房卡进门,面带微笑的问她,有什么事。

背地里议论他人是非,表面却是和颜悦色,她哪里敢给客人脸色看。

田馨瞧了瞧她,总觉得笑容古怪,至于怪在哪里,也说不出道道,奴奴嘴,朝床头柜的方向使了眼色。

“那是一百块钱,你拿去,到外面的药店买点消炎药膏。”

她面色如常的说道。

房嫂先是一愣,张了张嘴想说什么。

“我要最好的那种。”女孩补充道。

女人的脸色微恙,对她的颐气指使非常反感。

轻声咳嗽两下,缓缓开口道:“女士,我们客房不负责跑腿的。”

女孩板着面孔,目光冷峻的审视着她。

“也不是叫你白跑腿,剩下的钱给你做小费。”

她颇为大方的说道。

房嫂的脸色阴转晴,本想一口应承下来,可想想她还在当值,怎么可以擅离职守,可钱财过于诱人。

转念一想,可以让门童代劳。

于是笑盈盈的应承下来。

后退着走出去,田馨坐在床上,脸色臭得很。

回去还得应付父母,她到C市,不能白走一遭,车还是得看。

不能因为身体不适,任性的留下漏洞,琢磨着,药膏买回来,涂抹完,便打车去4S店瞧瞧。

至于余师长临行前的叮嘱,全然抛至脑后。

房嫂办事还算利索,很快药膏买来,女孩掀开薄被,对肿成馒头的某处,颇为心痛,手上拿捏着力道,涂抹均匀,又晾了晾。

待干得差不多,拿过纸巾压了压,防止穿衣服的时候沾的到处都是。

做完这一切,心理还是烦躁的要命,无意中瞥见衣柜,便气不打一处来。

她很怕,余师长晚上抽风,故技重施,这种痛苦,打死也不想再来一次,于是乎,大着胆子,将衣柜里的黑色小箱拎出来。

眼睛瞥向窗户,步履维艰的走过去。

打开窗户,观察下面的情况:三星酒店的后面是小区,都是低矮的三层小楼,没多少住户。

此刻白天,小区内异常安静。

田馨犹豫片刻,胳膊从窗户伸出去。

抓着皮箱的手,微微颤抖,只听得哐当一声。

有什么东西掉落,她连忙关紧窗户,后退两步,本想走远点,可身体的病痛,限制了她的腿脚。

胆战心惊的站在原地,侧耳倾听下面的动静。

没有反应,两分钟后,按耐不住好奇,田馨悄然靠近。

身体躲在窗帘的一侧,探头往下瞅:没人!

有心看看箱子扔哪了,又怕被人瞧见,惹人猜疑,她这种高空抛物的行为,着实可恶。

东西扔是扔了,可架不住内心的恐惧,如果余师长回来,发现工具不见,会怎么样?田馨不觉毛骨悚然。

咬着指甲,眼神闪烁。

对方为人凶狠,她很怕,可怕有什么用,扔都扔了,总不能捡回来吧?

她果断摇头,努力给自己打气,大不了,被训斥,甚至……被肏……

打还是可以的,肏?!她想起来,便要双股战战。

田馨烦恼好一会儿,觉得不是个事,才压下思绪,穿戴整齐准备出门,临行前,特地看了眼手机。

坏心肠的想着。

对方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居然没打电话,真是奇迹。

其实,男人并非不惦念她,只是没得空闲,除了吃饭,就是跟老首长对弈。

就算上个厕所,在人家里,耳目众多,也不方便,再来,田馨是个大人,总不至于照顾不好自己。

女孩下楼,走路的样子很是别扭。

脚微微外撇,好似天生如此般。

她也没觉出所以然,怎么舒服怎么来。

尽管如此,还是有人看过来,毕竟女孩长得白净大气,穿着时尚,男人本就好色,被吸引人之常情。

田馨被余师长折磨的,疑神疑鬼。

总觉得周围人,看自己的目光带着鄙薄。

恨不能买顶帽子给自己扣上,心理惦念着,叫了出租车,路过某处。

半道下车,真的买了顶,圆顶的毡帽,侧面还带着蝴蝶结很是淑女漂亮。

她将帽沿压低,这才觉得心安,如此到了4S店,付了车钱,便看到服务员迎出来。

是个年龄不大的女孩,身材微微发福,带着她往里面走,询问其是否有预约,看上了哪款车?

田馨落落大方。

说是朋友新买了辆SUV很漂亮。

没等其细说,服务员将其带到一辆车跟前。

车身宽厚,方头大脸着实气派,女孩看的欣喜,想买下来,可想到自己未来的安排,又偃旗息鼓。

嘴里只说满意,却没有下订钱的意思。

服务员见其心动,接二连三的鼓吹性能优异。

还没起色,便打起价格战,说是今天预定的话,给其免去全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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