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颜后知后觉的拿出手机查地图,距离这里十分钟的车程,已经没有末班车,步行回去得半个小时,最重要的是,跟孟云家,方向相反。
内心惆怅不已,时颜看着手机地图不甘心的咬住嘴唇,放下手机,对孟云说:“我在前面两个路口那边转弯,走吧。”
孟云点头,沿着人迹稀少的人行道往回走。
“今晚怎么样?还能应付吗?”列行公事般的询问。
时颜把自己今晚听到的几种鸡尾酒报出来,问他怎么调的。
孟云一项一项讲解给他听,每一种酒的用量,调和手法,都讲得很详细。
“要知道这些酒的特性,最好还是亲自尝过喝过之后才能更好的记住。”
孟云说,时颜跟在他身侧,问:“你好像对调酒很感兴趣?”记得太详细了,连摇酒的姿势和时间都记得那么清楚。
孟云笑,“我打算考初级调酒师证,现在正在学习。以后可能——”
后面的话没说,停下来看着时颜,说:“到了。”
“嗯?”时颜没反应过来,满脸疑问看他,孟云指前面十字路口,问:“你在这边转弯还是过马路后转弯?”
“啊!”时颜这才想起来自己刚才随口撒的谎,连忙说,“过,过马路。”
“那走吧。”红灯变成绿灯后,孟云走上斑马线。
时颜落后一步看着他的背影,心有戚戚。
过了马路,与孟云道别,看着他的背影走远才转弯走了一百多米后停下来重新查地图,从这个地方回去,要多步行十五分钟。
现在已经快一点了。
哎——
明知道这样做什么意义都没有,还是没忍住。
好在滨海这样的一线大城市,城市灯火彻夜照亮天空,路上随时都有行人,虽然因为夜深,人不多,倒也不存在安全问题。
回到家里,已经凌晨一点四十,时颜累得眼睛都快要睁不开了,真的好累。
进门之后没有开客厅的灯,直接打开手机电筒,抹黑爬上楼,走进浴室。
因为刚住进来,不熟悉家里的位置,被撞了好几次。
洗头,洗澡,漱口,以及——给身后抹药膏。
身体是自己的,时颜可不想因为一时的矫情把自己弄生病,奶奶还在医院,他根本没有生病的资格。
药膏很好,从昨晚到今天,才擦两次,肿胀疼痛感就被彻底缓解,相信再抹两次就能彻底痊愈了。
想来,穆大少技术也是好,记得前去赴约前曾在网上查过一些资料,好多人都说第一次会见血,严重的还有撕裂进医院的,而他们做的好几次,虽然过程痛得龇牙咧嘴,腰部要报废,而实际并未伤到。
估计是技术熟练的原因吧。
至于这熟练的技术是怎么来的,时颜想,这是与自己无关的。
洗干净手,头发吹干之后,眼皮子已经打架,从浴室出来,摸到床脚后,爬上去,在床上一个隆起的旁边躺下来,被子被从身下拉出去,片刻后身体被包裹起来,人被搂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额头被亲了一下,“回来了?这么晚!”
“嗯!”闭上眼前,身体自觉的寻求温暖,蜷缩到那个宽阔的怀抱之中。
好累!
穆青稍微清醒过来,侧身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一眼,两点二十!
做的什么工作?要这么晚?
算了,明天再问。
放下手机,回头再次吻了一下怀中人的脸颊,安心的闭上眼。
第二天,时颜没能按时起床做早餐,甚至还是穆青把他从床上挖起来吃饭的。
睡不够!太困了!
见他吃饭都迷瞪瞪的,穆青便忍着没追问,只问了一句:“你工作的地方是合法经营的地方吗?”
时颜嘴里含着粥,半眯着眼睛,点头,“嗯,正经的酒吧,窦,窦余——”
“嘭!”头磕在大理石餐桌上,差点把粥碗打翻,穆青心疼的扶他坐好,“多吃点,等下到车上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