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娘娘醒了？”
锦绣移步过来，递过一杯清水，而非口感极好的千金露。
“谢谢。”
此时的一杯白水，远比千金露更叫苏海棠感激。
她将空杯子递回去，喉头火烧火燎的感觉下去不少。
“娘娘，奴婢伺候您沐浴。”
锦绣恭谨地扶她起身，为她披上华丽的大红睡袍。
苏海棠瞥见自己浑身痕迹，忍不住又腹诽昏君一顿！
她都昏过去了还不放过，他是有多重口味？恋尸癖啊！
“奴婢去提水。”
锦绣扶她转到屏风后头，留给她解手的空当，恭谨地低头退出。
“等等。你要去提水？”
苏海棠在你字上加了重音，目光落在锦绣一丝不苟的发顶。
“去吧。”
苏海棠顿了顿吩咐，补充一句。
“没人肯帮你的话，就一次拎小半桶，换个小点的单人浴桶，干净就行。”
苏海棠交代一长串，又不适地咳嗽几声。
昏君发疯掐她，这具娇嫩的身体压根受不住，肯定伤着喉咙了。
“是。”
锦绣领命退下，出了门槛，这才回头目光复杂地看了殿内一眼。
主子娘娘的变化，她这个贴身宫女当然第一个发现。
只是皇上不问，她也没说，只当自家娘娘长大了，懂事了。
平心而论，她喜欢这种变化，现在的娘娘，才有了真正适合宫内生存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