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缙一声令下,这个烦人的陆之远就被带走了。/p
形势扭转,立刻有将士主动上前为谢云禧他们松绑,谢云禧一自由,就赶紧跑到顾缙身边,道:“夫君,你不是说三日后相会吗?怎么今日就过来了?”/p
顾缙揉了揉她的脑袋,温声道:“我当时猜想那匈奴人中,一定有人与军中之人有所联络,又不忍你们担忧,才故意这么说的,目的就是混淆他们的注意力,让他们以为我不会出现,抱歉,我来晚了,让你们惊吓一场。”/p
齐景宵道:“不晚不晚,来得正好,我们都没受什么伤,放心吧。”/p
顾缙点点头,见所有人都脱离危险了,便朝温靖容致意,/p
温靖容经历一波三折,直到这会儿,心才放回肚子里,微笑道:“夫君走前,就曾猜想皇上或许会重新将兵权交到世子手上,没想到果真如此,世子,请收好。”/p
谁也没料到,象征着霍家几十万大军的兵符,温靖容会直接带在身上,而且这么容易就交到顾缙手里。/p
连顾缙也有些怔愣:“嫂子你……”/p
温靖容笑着解释:“若是别人强抢兵符,我一定带着此物到阴曹地府去跟夫君交代,但这个人是世子,我和夫君都很放心,公爹故去前就曾交代,兵符不能落入旁人手里,除了世子,现在妾身终于撑到世子前来,当然是早早交代了这兵符为好。”/p
一个女子,尚且为了家国大义,能如此忠贞刚烈,温靖容的气度,大家都心生佩服。/p
顾缙也就却之不恭的将兵符接下了。/p
现在陆之远被押入大牢,霍家的危机已经解除,那些守门的将士们,也被顾缙一声令下,清场出去。/p
霍家恢复安宁,大家坐了一会儿后,齐殊言再也忍不住,提出要去看看霍南毓,于是大家便全都移步,去了霍南毓的寝居。/p
霍南毓重伤昏迷,眼瞧着前段时间还意气风发的年轻小伙,那个笑着跟他们说“霍家生来为保卫疆土而战”的他,这会儿却了无生气,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齐殊言当即红了眼眶。/p
温靖容也在一旁抹泪:“小叔子自那日战场上被人偷袭之后,抬回来就成了这幅样子,军医说他心肺处受了重伤,没有当场毙命以是万幸,如今的他也只能这样躺着,日日用参汤吊命,醒来的希望渺茫,也不知他能否熬过这一关。”/p
“南毓,你起来啊,我是殊言,我来了,你起来看看我。”/p
听到传言都没有这么心痛,如今看到霍南毓真的一动不动躺在床上,齐殊言已经心痛得不能自己,立刻控制不住的扑上去,崩溃大哭。/p
这幅摸样,让人见着更是心酸,明明二人情投意合,马上就要喜结秦晋之好,明明看得到的好日子就在前头,却遭遇这样的事,若是霍南毓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让齐殊言的往后余生,该如何活下去?/p
谢云禧忍不住更咽,拉着齐殊言道:“殊言姐姐,你别这样。”/p
齐殊言摇着头,坐到霍南毓的床头,道:“不,我不相信南毓会舍得离我而去,他一定会醒的,我就在这儿照顾他,直到他醒来的那一日。”/p
齐景宵满心不忍:“言儿,你想开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