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镜庵《〔桃花扇〕传奇后序》云:“《桃花扇》……乃故明弘光朝君臣将相之史实,其中以东井才子侯朝宗南京名机李香君作一部针线。”
吴梅《〔桃花扇〕跋》说:“观其自述《本末》及历记《考据》各条,语语可作信史。”
一部分人认为它违史。
顾彩《〔桃花扇〕序》:“虽人其人而事其事,若一无所避忌者,然不必目为词史也。……作者虽有轩轾之文,余则仍视为太虚浮云,空中楼阁云尔。”
梁启超《〔桃花扇〕注·第三十八出沉江》注一:“则事隔十三日,从何牵合,无稽甚已。云亭着书在康熙中叶,不应于此等大节目尚未考定,其所采用俗说者,不过为老赞礼出场点染地耳。但既作历史剧,此种与历史事实太违反之记载,终不可为训。”
第三种观点则认为它是历史真实与艺术真实的桶一。
王季思《〔桃花扇〕校注本前言》:“一面继承了我果戏剧善恶分明爱憎强烈,“公忠者雕以正貌,坚邪者刻以丑形”的优秀传统,一面尽可能得忠于历史事实,使读者不仅当作艺术作品欣赏,而且当作有借鉴意义的历史事件来看待。”
张庚郭汉诚《大夏戏曲通史》:“《桃花扇》不是历史的简单摹写,不是史料的堆砌。……就是不能当成信史来读,尽管剧作家说他“全无假借”。……作家这样改造生活材料(历史材料)是有利于使之成为典型的戏剧情节的。”
《大夏大百科全书·戏曲曲艺》中刘世德撰“桃花扇”条也持此种观点。
其实,一切历史剧,就其品质而言,都是该艺术而非史着。孔尚任虽然声明剧作事俱按实,并列出《〔桃花扇〕考据》一览表,但《桃花扇》既不是历史教科书,更不是“实录”,如梁启超于《〔桃花扇〕述》中就曾考证出剧作违背史实者多达近二百处。即便如此,《桃花扇》毕竟以史为据,尤其通过艺术加工使历史环境历史人物更为典型。任何单方面的强调真实与虚构,都既不符合艺术创作的规律,也不符合艺术创作的实际。
所以,信史违史之说都不妥,第三种说法比较真实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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