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夜大陆的人真的很奇怪，一面瞧不起妖族的人，奴役他们；一面却又要在这种场合变成妖族人的模样。
有些并不全是动物脑袋，半人半妖形态的也有。
幻容后照常是人脸的仅占了少数，这实在是太奇怪了。
说话间，半空的金丝笼打开，无数雀灵振翅而出，发出清脆悦耳的鸣叫，向着四面八方飞去。
绚丽的灯光下，玄夜学院的院长拖着礼服式的长袍，走上了台。
端木意看着院长头顶的一对鹿角，憋笑憋得很难受。
“咳咳——”院长摸了摸自己的鹿角，看起来很是满意，“诸位新报道的学员们，你们好。我是你们的院长，也是未来很长时间，你们背后最大的靠山。”
玉庭松低声和端木意介绍着晚会的主要流程，端木意一开始听得认真，忽然觉得背后投来一道锐利的目光，她脑袋一懵，猛然回头。
然后身后、四周全都是变了容貌的学生，没有一个她认识的。
一开始她以为这道目光来自墨凌羽，但是越想越觉得不是。
墨凌羽的目光是刺人的，如同毒蛇爬在你的肩上，随时随地都会咬你一口。但是方才那道目光不是，那目光虽然同样冷厉，却莫名带着一种愤怒。
是……帝空玄吗？
他一定也来了这里吧！
端木意的心跳了起来。
她并没有把容貌改变太多，如今的样子应该差不多是她刚遇到帝空玄那会儿，如果帝空玄在，一定能认出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