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凉。/p
在这个七月底的夜里，她的手凉得不可思议。/p
刚一察觉到许瑟牵住她，她就紧紧地反握了过来。/p
像是抓到了什么救命稻草一样，握得很紧很紧。/p
许瑟牵着她往警局里面走，推开门，里头人不少，一个身形有些消瘦的中年女人时不时地在往外看。/p
看到她们进来后，女人愣了一下后，连忙起身。/p
王知月进门后就不动了，紧抿着唇，与那女人的目光对上之后，唇瓣动了动，带着哭腔喊了声：“妈。”/p
方荷连连应了两声，上前来一把将她抱住。/p
许瑟松开牵着王知月的手，默默地退到一边。/p
方荷忙活了一晚上，老人家经历丧子之痛后，昏厥了一次，差点心脏病发送进医院去了。/p
这个时候，只有方荷是最为镇定的人了。/p
她强忍着，配合着警察做了笔录，忙上忙下。/p
可是再怎么镇定，她也是个刚刚失去丈夫的女人，在见到女儿之后，一直压抑的情绪终于绷不住了。/p
母女俩在门口，抱在一起哭成一团。/p
哭声凄惨得好几个女警察都忍不住别开了头，不敢再看。/p
场面太过压抑，许瑟心里闷得慌，她悄悄地推门出去，在外面吹了会儿冷风。/p
再进去的时候，王知月已经被方荷拉着坐到椅子上了，见到许瑟进来，方荷连忙起身道谢。/p
许瑟摇了摇头：“没事，还有什么事情没处理完吗？”/p
方荷刚要说话，审讯室的门忽的被推开了，陆亭从里面走出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