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安白钝重的步伐停在病房前不敢去推门,只能隔着一层玻璃急喘着粗气,根本没法接受自己所看到的事实,也能想象鹿嵘嵘当时不管肉体上还是精神上都遭受着巨大的屈辱和折磨,也难怪孟子敬说她有寻死的念头。
季安白咬响后槽牙,全身颤栗,声音再交嘶哑:“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都是我的错,是我不该离开你!是我没保护好你!”
砰!
季安白一拳砸在了墙上,稀碎的流海遮住他一双如刀刻般的狭长眼睛,暴怒的火苗不断在眼睛里燃烧蹿跳。
周围的护士见状,全都吓了一跳,有的还故意跑远了些,生怕这人发狂打人。
“安白,你冷静点。”出现在他身后的季琛,双手突然搭在他肩膀上面,像给予最安心的理智。
季安白回过头看季琛,猩红的双眼浮上一层雾色。
“二叔,是我没保护好她。”声音更咽难忍。
男儿有泪不轻弹,季安白对鹿嵘嵘的感情已经揉进到骨子里,才会显现出男人最脆弱的一面。这个脆弱并不是鹿嵘嵘对他的伤害,而是歹徒对鹿嵘嵘的伤害已也已经伤害到了他。
他替她心疼,替她愤怒,替她不能息事宁人。
他说过一定会保护好她的,然而她还是受到了伤害,他没有做到所谓的保护……
看着季安白哭,季琛微微握拳,往小窗口看了一眼冷道:“她现在不是没事了吗?只是受了点伤,你先进去好好安抚她,刚刚孟子敬说她有寻死的念头,这事对她打击很大,但你一定要理智,因为你是她的依靠。”
安白握着拳头,眼睛是不能容忍的目光:“无论如何!我一定要把秦冬阳宰了!”
季琛沉眉,这件事情不仅仅是宰人那么简单。
他缓和了一会儿又劝道:“你把他宰了又如何,现在你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这事就是他干的,若你把她宰了,你不仅搭上一条命,鹿嵘嵘又该如何?”
“现在你唯一要做的,就是给鹿嵘嵘做好抚慰工作,剩下的事交给警方,等鹿嵘嵘情绪稳定些,让法医从她身上收集有利于案件进展的证据,孟子敬才好去秦家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