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衣瑟瑟发抖,将千代的腰环的更紧了一些。
“你倒是和我说道说道,你错在哪里了?”
玉藻前毛茸茸的狐尾不轻不重的敲了敲地板,羽衣给吓的浑身打颤,回想起小时候被这条看似软绵绵的尾巴抽肿屁股的样子。
“我,我不该踢同学屁股。”
羽衣低下头,瘪嘴不情不愿的说道。
“不对。”
“那,我不该惹哭班里的女同学。”
“也不对。”
千代见玉藻前一直板着脸,将孩子从身后提溜出来抱紧:“你啊,那么凶干嘛,别吓着他了。”
“他也就会搁你怀里装模作样的撒娇。”玉藻前气笑了。
什么能真的吓到羽衣?他还是光屁股小狐妖的时候,就能学着用一支树枝抽走闯进住处不长眼的妖怪去保护妹妹,即使白白净净的脸上挨了几道抓伤,却连哭都没有哭一声。
千代前世与他在一起时,的确说过日后一定会对孩子温柔以待。
这一世的千代自打恢复记忆后,磨平了布满戾气的棱角,褪去了之前的封闭内向。
要用一个词语形容现在的她......便是温柔吧。
她的温柔是由内而外展现出来的,强大的温柔。
不需言语,单从眉眼间就能看出来。
“我就实话实说了吧,你错在不该让妹妹和你一道留堂。”
爱花点点头,有父亲撑腰的她,底气很足的对着羽衣发出不屑的“哼!”
羽衣震惊的看着父亲,他觉得这只老狐狸满脸都写着双标。
“所以,为了让你知错,这段时间的单词要加量,学习任务也得加量。”
羽衣:“妈妈,我想回黑暗大陆。”
他宁愿整日与数不清的危险肉搏斗法,也不想在这里继续蹲下去了。
这家没法呆了。
——
羽衣委屈啊。
好伙伴鸣人在隔壁忍者村整天钻研(性转)忍术,平安京那头的妖怪们偶尔打打斗技,泡在庭院喝喝小酒,乐的清闲。
就连雪童子和百目鬼也是,泡在事务所无所事事,整天撸呱太,悠闲自在。
他却整天在学校待着,一身力量无用武之处,小屁孩们见到他都要贴着墙走。
想找妈妈聊天吧,妈妈要上学。
想找妹妹聊天吧,妹妹好像生气了不想理他。
找爸爸聊天?他根本就不想理那个老狐狸。
雷姆姐姐温柔是温柔,可惜她的心扉永远只会对妈妈敞开,羽衣试图倾诉什么时,最后只会被她梳了两个小辫子之后推出来。
羽衣在厨房徘徊又徘徊,徘徊到爆豪胜已不胜其烦:“干哈?”
他对外甥这种语气,其实算客气了。
“舅舅,我不喜欢人类的学校。”
羽衣垫脚望着锅里丰盛的料理,肚子咕噜噜的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