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辛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这些年来，千帝宗南征北战，吞并了不少宗门世家，势力发展迅猛。”
“他们如此猖獗，难道圣殿就不管么？”她忍不住问。
“你以为，没有人在背后撑腰，他们敢这么做？”
凌雪薇眸光微闪，“是谁？”
“那个人，你也认识。”
“难道……”
“从前，圣殿除了圣皇，就是三帝尊。玄帝千百年来神龙见首不见尾，鲜少露面。赤帝不理世事，终年闭关，唯有白帝白轻水手握大权，无论是在圣帝城的贵族中，还是在三大宗四主城十六世家中，都有着不可撼动的威信。”
“如今，白轻水这位帝尊已经坐稳三尊之首的位置，不，应该说是四尊了。”
秋辛望向凌雪薇，“墨九夙，新起之秀，第四位帝尊。你可知，他为何能在短短几年内，就坐上无数人梦寐以求只能高高仰望的位置？”
凌雪薇摇头，眸光微闪。
“因为圣宫那位意欲扶持一人，好对抗白轻水。那个人，就是墨九夙。你可会好奇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何？”凌雪薇继续问。
“因为墨九夙是玄清门的接班人，更是会继承圣蓝学院的人。他背倚酒壑仙人，或许世人不知这意味着什么，但我可以肯定告诉你，无论是玄清门，还是圣蓝学院，哪怕是你拥有其中一个，就足以拥有可以与三大宗门对抗的实力。”
凌雪薇惊讶。
“感觉很吃惊？不可思议？无需怀疑，我并未夸大其词。不过是时间过去太久远了，很多事情不为人所知罢了。再加上这数百年来，玄清门有意低调，在某些特定场合都鲜少露面，世人这才逐渐淡忘。”
“我记得，玄帝亦是出自玄清门。”
凌雪薇说了一句。
“继承人，唯有墨九夙。他的身份，你该最清楚，不是吗？”秋辛顿了顿，表情有些高深，“天选之人。”
凌雪薇袖下的手紧了紧。
“你不必防备我，此事，知晓的人不在少数。玄清门传人，只有天选之人才能继承。这是当初白眉道尊卜天算卦推演出来的。”
“白眉道尊？您说的，莫非是那位太白一脉千斩剑的创始人？”
“没错。这位是真正活在传说中的人物，批阴阳断五行，看掌中风云变幻，生死明灭。一星耀台名动天下，只要出自他之口，必定是真的。就连酒壑仙人创建玄清门，皆是受他指引。”
凌雪薇没想到，这其中还有如此复杂的纠葛。
“你以为，当初你们在白止宫大闹一场，为何圣皇没有追究？就这么轻易放你们离开？”
凌雪薇暗自心惊。
“墨九夙是他亲手扶持的，是先卒，也是棋子，用来对付削弱白轻水势力的棋子。不过，白轻水城府极深，为人老辣，他经营千年，势力根深蒂固，如日中天。若非如此，为何圣皇都如此忌惮他，意欲除之后快？”
“千帝宗搭上白轻水，才敢如此肆无忌惮。当初，千帝宗参与容家被灭之事，也是他授意。此次的事，亦然。”
许久，两人都未再说话。
凌雪薇望着面前的火堆，火光照耀在她脸上，忽明忽暗。
“休息差不多了，走吧。”
凌雪薇起身，熄灭火堆，消灭痕迹。
她又拿出一台幻影，两人上去很快消失在虚空。
……
经过一整夜，他们终于在黎明之际赶到长生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