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个时候,王府已经不是他们能做主的了,无人理会。/p
珊瑚等人被带走了,王府静下来以后,就像是个蒸笼,有皇上的命令,没有一个人敢来看望,也没有一个人敢来违抗。/p
赵宁稷一直在国公府内,他只是远远地看了一眼池晚宁,池夫人也是勃然大怒,言语激烈,也不再估计礼仪体统,平日的文雅也不再存留,对着赵宁稷说了许多气话。/p
最后还是池晚宁醒来了才终止了争执。/p
赵宁稷走到了外面,现在池国公府还是忙乱,皇上有旨宣他进宫,能传来这个旨意就说明恐怕已经查清了。/p
赵宁稷走了出去,目光沉沉,小厮上前一步,小声道:“殿下,丞相府那边来人求见。”/p
丞相府这个时候要见赵宁稷还有什么事?/p
无非就是为了秦子萱。/p
赵宁稷淡淡道:“不见。进宫。”/p
见到皇上的时候,赵宁稷没有丝毫的辩解,皇上沉声道:“你太让朕失望了。”/p
这一句话,等于告诉了赵宁稷,事情已经查清楚了,是秦子萱确定无疑。/p
皇上道:“你是宁王!你是皇子!你是天下宗亲的表率!朕一向放心你,如今你的后宅之中却出现了这些龌龊行事!国公府的嫡女被那般凌辱,你自问是否有愧?”/p
赵宁稷被逼的一句话都说不出。/p
过了会儿,才道:“儿臣有罪,儿臣后宅不宁,惹出如此大乱,还请父皇治罪。”/p
皇上摆袖,冷声道:“此事是池国公府受了委屈,事关重大,必要给个交代,秦氏下手狠毒,挑唆外人毒害侧妃,实在是罪不容恕!”/p
说着,皇上又问道:“池国公给朕说过,宁王府内并非只此一事,不久前秦氏还刻意栽赃陷害池侧妃,可有?”/p
赵宁稷身子一僵,片刻,点头。/p
都是能查出来的东西,就算他要隐瞒,也没有余力。/p
皇上道:“你还有什么话要说。”/p
赵宁稷道:“全听父皇安排。”/p
这件事若是赵宁稷执手去办,不论怎样,最后都会有失偏颇,但若是皇上去下旨,并无不服之人,再者,这样对池国公府最公平,对池晚宁……也最公平。/p
赵宁稷离宫,心中想起了皇上的最后一番话,皇上道:“你是皇子,当初朕为你选妃,为的便是安宁康乐,如今却因为妇人,闹得池国公府震荡,闹到朕面前,这种事,朕也容忍不下,秦氏无担当,善妒善怨,这个王妃之位看来是当不得了。”/p
皇上最后只说了这么一句话,但是意思依旧足够明显了。/p
赵宁稷懂这个意思,但是他听见这话后,一瞬间,还是觉得空落落的,像是丢失了什么一样,很迷茫。/p
明明已经听到了人证的话,明明看见了许多的证据指向,但是他还是不死心,他想要秦子萱一句话,一个解释,一个原因。/p
当初迎娶王妃,是他一力促成,满心欢喜。/p
如今若要废王妃,他也不希望是用一纸冷冰冰的文书说话……/p
到了宁王府门口,赵宁稷准备走进去的时候,禁卫还想拦,但是一看赵宁稷的眼神,退缩了,让宁王进去以后,禁卫死死守住外面,一直等待。/p
去秦子萱院子的这条路走了太多次了,次次感触不同。/p
有欢心有喜悦,有悲伤有痛心,但从未有过如今的迷茫和彷徨。/p
到了院外,进去后,只听见房内传来支支吾吾的求救声,赵宁稷眉头一皱,身子一顿,立刻冲了进去,连忙就道:“子萱!”/p
秦子萱在床上打滚,痛不欲生的模样。/p
赵宁稷皱紧眉头,秦子萱听见这一声呼唤,像是良药一般,静了下来,她看见是赵宁稷,连忙拉住赵宁稷的衣裳,泪眼朦胧,但又是一刹那,她又捂着头,翻来覆去。/p
终于,好一会儿功夫,秦子萱终于好了。/p
她看着赵宁稷,立刻抓住他,忙道:“殿下!殿下!你是来救我的是吗?我不要被困在这个院子!我可是宁王妃!外面那些人实在胆大妄为!”/p
赵宁稷轻轻松开了秦子萱,目光复杂,但秦子萱还想要拉住赵宁稷,说道:“殿下,是不是池晚宁给你说了什么!?殿下,你要相信我,池晚宁一定是骗你的,我什么都没做!她自己出了事和我有什么关系!?”/p
赵宁稷道:“你到现在还不愿意承认?你找的人都已经被抓住问审了,所有事情都交代了,你还有什么要说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