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王府门口,一群人围着。/p
“怎么又是宸王府的事情啊,听这些学子们说的真是可怜啊,宸王妃敢在科举上动手脚,果真仗着自己是官家身份就可以为所欲为了!?”/p
“就活该让人这样闹闹,有本事出来给个解释啊!躲在里面算什么?要我看这些学子们这样闹还不够,这可是毁了别人一辈子啊!造孽!”/p
“是啊,对了对了,我之前听人说宸王妃不祥,如今看啊,不是不祥,这就是恶事做多了!该!”/p
声音此起彼伏,一环接一环。/p
沈明煦的声音铿锵有力,尽管人海声音沸腾,尽管他的话语在众人的嘲讽下显得有些薄弱无力,但他依旧坚持,毫不退让。/p
一轮一轮的言语交锋,口干舌燥,沈明煦也不愧为榜试前三,虽然声音不显,却字字珠玑,逼得一些人哑口无言,只能退让。/p
然而再能说,再能讲道理也无用。/p
总有一些无赖在中间故意折腾。/p
一直躲在侧门的传话小厮在外盯了许久,人太多,根本不敢出去,犹豫了半天,看着许含清也开始辩论,当众人目光都集齐在许含清身上时,他弯着身子小跑着到了沈明煦身旁。/p
沈明煦突然感觉后背被人一拍,他回头望一眼。/p
“沈公子!您快跟小的走!”小厮急着道。/p
“不行!这些人如此诬陷,不能容忍!你放开我!”两人都压着声音说话,小厮一脸懊恼,连忙道:“这是王妃让奴才传话的,您必须回来!”/p
“你……”/p
话声未毕,公孙柏发现了小厮,冲上来拽着领子就扔到了地上,怒道:“终于把你们的人等出来了!我还以为你们要缩一天呢!”/p
众人目光集齐,朝着此处看来,沈明煦挡在小厮身前,“你凭什么动手打人!”/p
公孙柏冷笑着,推一下沈明煦,“怎么,我就动手了,你能怎样?”/p
公孙柏手插着腰,一边嘲讽一边动手,言语粗鲁,“你算个什么东西,在外面瞎叫唤?我凭什么动手打人?凭拳头!他们的人别说出来一个,就算出来十个百个我都不怕!”/p
沈明煦正对着公孙柏,身后忽然传来一股力量,回头一看,发现有几个小厮紧紧扣住了他,他被压着跪在地上,挣扎着。/p
公孙柏笑道:“你不是很能说吗?继续说啊!”/p
他一脚踢到沈明煦胸口,沈明煦目光凶狠,在公孙柏靠近他的一瞬间,沈明煦对着公孙柏啐一下,公孙柏瞪大眼睛,拽起沈明煦的领子,一把拽起来,狠狠的扔了出去。/p
小厮惊了,匍匐过去,急道:“沈公子!”随后又看向公孙柏,“你们好大的胆子!”/p
公孙柏踩在小厮胸前,压的小厮喘不过气,周围的学子冷眼旁观,根本不出声不劝阻。/p
公孙柏道:“那你们又凭什么害的我们科考失利!?”/p
一众学子纷纷跟声:“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凭什么?我们在这里半天了,也不见你们有个人出来解释一下!”/p
公孙柏笑笑:“你听见了吗?还问凭什么吗?”/p
人多势众,小厮没敢再出声。/p
另一处的赵宥平看着这个公孙柏如此猖狂,哪怕是放在平日他也会上去较量一下,现下更是不容忍了,往前走去,却突然觉得身后被人一拽,他一回头,只见是秦掌事,身后还跟着几个小厮,小厮抓着他。/p
“你们干什么?”赵宥平皱眉道。/p
秦掌事道:“公子!您快跟老奴回去吧!”/p
“你烦不烦?天天盯着我做什么?”/p
“公子,这段时间您好不容易让侯爷高兴了几日,科举一事很麻烦,侯爷千叮咛万嘱咐了,不要多插手,您怎么还亲自来出手了呢!?刚才可是有人看见了您动手了!”/p
“看见了又能怎样?”/p
赵宥亭正要推开秦掌事,却又见几个小厮气喘吁吁的跑来了,“公子!您快回去吧!侯爷知道您出来了!已经动怒了!您赶紧回去吧!”/p
“既然都知道了,我回去找骂?让开让开!”/p
几个小厮见势瞧了几眼,低声道:“公子对不住了,这都是侯爷吩咐的。”说着,几个人就朝着赵宥亭拥去,赵宥亭叫喊着:“你们胆子越来越大了!”/p
公孙柏欲意动手,却发现从远处走来了一排排官兵,个个佩刀直行,面容冷峻。/p
为首的是宋大人,原名宋明远,专处理治安维稳。/p
宋大人走上前,高声怒斥:“都在这里做什么!?放肆!还不都站起来!”/p
那些坐在地上的学子连忙站起身来。/p
“此乃王府门外,岂容你们放肆,速速退散!”宋大人道。/p
宋大人扫视一周,目光冷冽,走上前,凝视众人,沉声:“不论你们是何原因,此处都是宸王府之地,不容叫嚣!”/p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立刻引起民愤。/p
“不公平!宸王妃害的我们无法科考,我们苦读十余载,却要栽在她手里!我们不服!”/p
“凭什么!太子殿下曾说以士者为上,可宸王妃妄为其道,背道而驰!为人不耻!”/p
宋大人站定,指着他们就道:“你们好大的胆子!来人,不愿意走的,全部带走!以滋事为由惩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