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有头债有主,谁落了不是,谁耽误了学子,谁就应该付出代价。”/p
“奴婢明白了。”/p
……/p
宸王府内。/p
莫真回来了,说道:“主子,我去查了学子病痛一事,并未查出端倪……”/p
谢轻谣道:“既如此,那就给那边的学子多送些吃食过去吧,许是吃坏了东西闹肚子了。”/p
“不是的……主子……”莫真面色犹豫,还带着一丝厌恨。/p
“怎么了?”谢轻谣问道。/p
“如今外面有人传……说是我们的沙棘导致的……”/p
“沙棘!?”谢轻谣微微错愕。/p
莫真点头,轻声道:“一开始我也没太注意,却听人说,学子们堂试时身体不适是因为我们种的沙棘导致的。”/p
谢轻谣放下手中的茶杯,沉声道:“你仔细说来。”/p
莫真将事情来龙去脉说了一遍,等到了最后,谢轻谣脸色已经很阴沉了。/p
“镇压……可知道是谁的人在管此事?”也不等莫真回答,谢轻谣自己就冷笑一声:“科举一事,除了太子府,只怕也没有人能插手了……好一个镇压啊。”/p
莫真不解。/p
谢轻谣嗤笑一声:“美其名曰镇压,看似是好意,实则阴狠无比,学子们满心怨恨,根本不是镇压能起作用的,如今既然怀疑到了我们头上,他们一镇压,反而让人觉得是做贼心虚,真成了我们的罪过了。”/p
“这可怎么办……这些人太歹毒了!”莫真气道。/p
“现在急也无用……幸好如今已经知道了……见招拆招吧……”谢轻谣侧目,对她招了招手,莫真靠近,谢轻谣低声说了几句话,随后莫真皱眉:“这……会不会……”/p
“放心,去吧。”/p
莫真点头。/p
云荷一直在旁边听着,面色担忧,小声道:“小姐……这可怎么办,殿下前段时间刚走了,说是为了完成镇国公遗愿,去京外至少也要七天才能回来,出了这样的事情,可要给殿下……”/p
“殿下这一次看开了,心情才好了不少,此事也不过是对手的一个下马威,不用传话给殿下。他们有多少手段,我们当初就已经尝过了,如今不过是再走一遭。”/p
云荷蹲在谢轻谣腿脚边,红了眼眶:“小姐……”/p
谢轻谣不得已一笑:“别怕,别自乱阵脚,如今至少还知道是出了什么事情。”她抹了抹云荷的眼眶,“别紧张,没事的。”/p
云荷点头。/p
这件事并未善罢甘休,果真如同谢轻谣预料的,一波接一波。/p
镇压后,学子们不但不畏惧,反而愈加汹涌起来。/p
也不知道何人传出了风声,如今一众学子都知道了谢轻谣是聚福楼掌柜,在南山种的沙棘,不依不饶,非要讨个理论。/p
一开始还只是在茶馆里义正言辞,众人还不敢造作。/p
再之后,闹到了聚福楼里。/p
秦三每日焦头烂额,都在处理学子们的怨言,最后传了封信到王府,直言实在是怕了,如今聚福楼天天有人来闹,只好传信到王府求情。/p
谢轻谣思衬后,轻声:“既如此,先关了门。”/p
聚福楼关门后,原先顶着巨大压力,现下好似忽然消失了几日。/p
有人提议去宸王府理论。/p
但是一些学子也不是傻子。/p
宸王府门口要理论?这可是王府啊!可是官家的所在,若是……若是真真儿的闹出了什么事情这可怎么得了!?/p
有人退缩了,哀叹一声:“可能也是我自己不争气,是我自己没出息,就算身上好好地,估计也没什么气候……如今折腾这些……没意思。”/p
“王妃怎么了?王妃就可以欺负咱们平头百姓了?”/p
“科举乃是家国大事,纵使是官家也尊重咱们文人,做个王妃缩在里头,就有本事了?”/p
“诸位,听我的,咱们就在这好好守着!找宸王府要一个说法看他们能把咱们怎么着!”/p
但之后又不断地有人挑起了矛盾。/p
南山的学子都闹腾了起来,矛盾直指宸王妃!/p
学子们躁动的心思,出去云霓裳派的人,还有一部分便是公孙柏手下的人。/p
学子们畏惧于宸王府,想要退缩,但公孙柏却不怕。/p
不过是一个已经落寞的王府,都成了私下里的笑话了,如今明面上众人不说些什么,但是要动手也不怕了,总归是宸王妃自己有错在先。/p
这一日,谢轻谣在王府里坐着,准备带着元哥儿去书院,却被元哥儿拉住,元哥儿低声道:“姐姐……你不要出去了吧……”/p
谢轻谣一笑:“怎么了?”/p
元哥儿扭扭捏捏不愿意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