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萱淡淡道:“如今哪里是瞧不上,只怕虚心求教还来不及呢。”秦子萱怕也是真的生气了,她压着气,低声道:“都是郡主了,也该有些分寸,做的事情还是那么……罢了!”秦子萱用帕子遮住嘴,语气不善。/p
谢轻谣听到这里也知道意思了。/p
秦子萱向来对一些事情都是能容忍的性子,平日里也不会多说几句,今日能说这一句话,可见是真的不满了。/p
谢轻谣不再提起这个话题,如果现在宸王府还好好地,她也能去宁王府坐坐,但现在这时间段,去了也未免招惹不快。/p
侯爵夫人走来了,坐下身,笑道:“刚才忙着和几家夫人说话,也不知两位王妃用的如何。”她亲切的倒了一杯酒水,笑道:“王妃尝尝,这是从幽州城送来的酒水,味道甘甜,京城中倒是少见呢。”/p
秦子萱笑笑:“幽州城?可是小公子回来了?”/p
侯爵夫人一笑:“正是呢,半个月前就回来了,几年前去了书院,如今回来也是大有长进了,给侯爷带了许多礼物,这酒水就是宥平从外面运来的。”/p
说起赵宥平和秦子萱,两人也是认识。/p
秦子萱当初还没有出嫁前,也经常来侯爵府,说起赵宥平,也都算是从小玩到大的。/p
谢轻谣喝了一口酒,秦子萱问道:“既然都回来了,怎么也不出来见一见呢,说起来,他当初离京的时候可是也答应了我,要给我备一份厚礼回来的。”/p
只听侯爵夫人无奈道:“宥平是个有心的,可惜了,性子一直太过骄纵,如今科举的时间也要到了,侯爷让人看着去研习诗书了,哪里还有时间出来会客。”/p
秦子萱一笑;“也是。”/p
谢轻谣听到这里,心中暗暗想着,以赵宥平的文采还需要准备???怕不是随便挥挥笔墨就是稳操胜券了吧?只不过听他们自家人的描述,似乎也觉得赵宥平也是个顽劣不堪的。/p
正说着,那边急匆匆的走来一个小厮,候爵夫人皱眉道:“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成何体统?”/p
小厮脸色发白,看着候爵夫人,又知道两位王妃在场,随后先跪下道:“夫人赎罪夫人赎罪。”/p
谢轻谣和秦子萱起身,刻意回避道:“我们去那边用些糕点。”/p
候爵夫人笑着送别。/p
但许是她们还没走远,只听候爵夫人急匆匆的问道:“出了什么事?”/p
小厮连忙就道:“是小公子!小公子在酒楼里和人吵起来了,吵的好生厉害,奴才拦不住……”/p
候爵夫人身子一顿,问:“酒楼里?不是已经让人在屋外看管着了吗?怎么还会出去?”看着小厮跪在地上沉默不语的样子,候爵夫人面色一冷,转身就道:“先让人将人叫回来,如今这个时候在外面和人吵起来,不论是非对错,都不好看,若是让侯爷知道了,又要责骂一番。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带人去?”/p
说着,候爵夫人又转身,声音冷了一些:“守房的人不中用,让管家领着去受罚!”/p
小厮赶忙应是。/p
谢轻谣听的声音是断断续续的,但却知道赵宥平和人在酒楼里吵了起来,不免有些讶然。/p
秦子萱解释了一句:“没事,不用管,早些年赵小公子也是这性子,不奇怪。”/p
正说着,走上来几家夫人,直接就和秦子萱说说笑笑的,秦子萱一边想要和谢轻谣说话,另一边又不能不顾及着几家的夫人,故而谢轻谣道:“我去那边坐坐,你们先说话,我就不过去了。”/p
谢轻谣到了一处安静的地方,坐了下来,云荷小声道;“小姐,不如坐那边吧?这里没太阳,有些凉意。”/p
谢轻谣道:“太闷了,在这里透透气。”/p
云荷一笑:“小姐,您回来说的赵小公子怎么和他们口中的不太一样呢……您不说是一个文采极好的吗?”/p
谢轻谣点头:“文采是好,只不过看着脾气也骄纵一些。”/p
因着她们坐着的是个僻静的地儿,谢轻谣打眼看去,只听那边拉拉扯扯的声音。/p
赵宥平似乎喝了酒,衣衫不整,满脸通红,身上的味道十分浓郁,整个人都是颠倒样子,一边的小厮想要拦住他,他却一把推开,怒道:“滚开!谁让你们拦我回来的!?”/p
打眼看去,只见是林子的另一边,赵宥平身边连着几个小厮,都纷纷劝道:“公子赎罪,侯爷说了你不让您出府,您如今出去了还和人吵了起来,夫人已经知道了,这才让奴才们拉着您回来……您还是不要动怒了,现在回房,侯爷或许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p
赵宥平衣衫不整,怒发冲冠,看着当真是气急了的样子,尽管小厮想要将他带回去,但他依旧不动山,怒道:“秦望之这个废物,什么能力都没有,就会用嘴说话,用嘴办事,如今倒有本事了,敢来在我头上指手画脚……”/p
一边小厮连忙劝道:“公子,秦望之不过就是个落魄户,跟您比起来连地上的蚂蚁都不如,根本没资格跟您说话,您也不要再生气了,跟这种人不值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