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p
如今这位暗地里的黑手都能去动镇国公了,日后若是有所冒犯,又或者是利益碰撞,他们这群人的身份远差于镇国公……日后如何又怎可知。/p
南宫远找的这些人都是信得过的,就算不帮忙,也不会将今日南宫远所说的话传出去。/p
有人提供了一些线索,有人还是害怕,没有多说。/p
但是有一星点线索,都是希望。/p
加上之前南宫远自己查到的一些,他顺藤摸瓜,如今知道的事情可不比别人少。/p
离京的事情,已经是皇上最大的包容了。/p
其实皇上也是知道这件事还有疑点的,皇上不是不会查,但是目前,查到南宫远这里……可以停下了,人走后再暗查也可。/p
这件事被停滞了很久。/p
……/p
夜晚,正是一堂欢聚结束,外面还能听见些许笑声,他笑着看了看手中的信封,笑的动人,他将信纸烧毁,饶有兴趣的说道:“还有谁?”/p
“还有几家侍郎。”/p
他又笑了,随后擦擦手,十分温和的说道:“麻烦啊,竟然还真能被人搜查出来一些东西。”他有些懊恼,早知道就应该将那些麻烦提前处理了。/p
思及此,他笑了笑:“按着之前的吩咐去做吧。”/p
“主子,若是他不从呢?”/p
他转身,烛火光影斑驳,他柔笑:“从与不从,有什么关系呢……”对他而言,成败无异。/p
黑衣人沉思片刻,随后退下。/p
他低喃一笑:“越来越有意思了。”/p
……/p
镇国公府离京的日子越来越近,其实京中知道这个消息的人并不多,皇上也一直不提,朝臣们也都摸不准皇上的意思。/p
怎么会这么大的事情皇上没有怪罪镇国公呢。/p
想到这里,朝臣们更加觉得怪异。/p
怪罪了吗,当然怪罪了,皇上也是重罚,直接将削兵权,查抄镇国公府,将人远发蓉城。/p
这个处罚对于镇国公府来说已经不轻了。/p
但就是这里奇怪,朝臣们都闷闷的在想,皇上的这个旨意似乎只是将镇国公赶走了,然后呢,之后的之情呢?/p
到现在也没有提。/p
太子也是没有表态,盐铁一案由他主审,他也是静静的不说话,但很自在,一副什么都料到的样子,这段时间也没有见客。/p
京城中一瞬间陷入了一种迷茫当中。/p
这段时间求见太子探探风头的人不在少数,但都被太子府拒在门外,压根不见。/p
也有门客试图问道:“太子殿下如今可要有所作为?这可是个大好的机会啊!”/p
太子嗤笑,压根不理会。/p
直到夜晚,偶然太子妃与其同眠,虽未提及政事,说的都是妇人的闲趣,但却不知哪里引到了这个话题,太子轻轻说了一句:“这件事啊,不论揪不揪出镇国公,他都在京城留不得了。”/p
太子妃哪里会接这种话,但随后也很快明白了太子的意思。/p
宸王,归根结底还是宸王啊。/p
镇国公府内,司暮云咳嗽着清点着离京的物品,其实也不多,她也不是那种小女儿不经事,一害怕想要将所有东西都带上的心性。/p
慧心则是劝道:“夫人,蓉城苦寒,终究比不上京城,夫人若是不提早备上一些,可怎么熬过去呢?”/p
司暮云轻轻笑道:“去了苦寒之地,就是去受苦寒的,哪里就是带一些东西能解了苦寒?罢了,就这些吧。”/p
慧心暗地里抹了抹眼泪。/p
这些日子的苦楚她都没有给司暮云说过。/p
如今府里被封,上下都查的严,本身下人就不多,如今更是懈怠……看着司暮云这样子,她只能压在心底,尽力说一些让人高兴的话。/p
司暮云问道:“宸王府那边可还好?”/p
“都好着呢,如今只是宸王殿下知道我们这边要离开的消息,想来……王妃还不知道。”/p
“不知道好啊,徒增伤心。”/p
司暮云又咳嗽了几声,看着有些虚弱,慧心却笑道:“自从上次王妃寻得那个大夫来了一次,改了一些药,夫人身子明显好多了。”/p
司暮云看了一眼外面,轻轻道:“老爷呢,这个时候不在府中吗?”/p
慧心摇头:“奴婢不知,老爷今日一直没有见到……说是接了一封信就出去了。”/p
司暮云点头:“老爷如今还在忙啊……”/p
另一边,南宫远到了那处桥洞下,寒意袭袭,却不见人影,南宫远高声:“出来!”/p
过了会儿,果然出来了一个人,一身黑衣,面容清肃,南宫远看着他,冷笑:“怎么,知道我查出了什么,你们害怕了?”/p
黑衣人道:“害怕谈不上,但却是佩服镇国公的毅力,如今都要离京了,也要赶在这个时候再挣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