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暮云说:“老爷年纪如今也大了,前些年带了几个学生,就是这段日子,出了一些小事情,虽无足轻重,但我看着老爷这样劳心也不忍。”/p
之后回来问了南宫承煜一些话,南宫承煜也说了,郭成周是南宫远的学生,这么说……/p
谢轻谣抓住云荷,说道:“派人去看看镇国公府是什么消息。”云荷就要跑走,谢轻谣又抓住她道:“若是父亲未在,你派人去劝慰母亲,我此刻去不镇国公府。”/p
云荷点头。/p
其实这件事一直扯了有半个月的时间。/p
她自己多隐隐约约听了好几方说起此事。/p
郭成周状告公良文轩……/p
像是盐铁这种的都不是小事,乃是国之经济根本,也不知道那边是怎么处理的。/p
谢轻谣这几日也不打算出府了,朝堂之上闹得沸沸扬扬,她若是出去招惹了什么事也不好。/p
同样听到消息的还有宁王府。/p
珊瑚传话给秦子萱,说公良文轩被人状告了,如今还不明确,但却听人说郭成周等人已经被带走了。/p
由于内院之人说话也不明不白,她们也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只能将在外面看见的全盘托出。/p
秦子萱知晓后,压口气,沉沉道:“文轩……之前就听人说过盐铁的事,但是没想成了父皇的旨意下旨……”/p
珊瑚问道:“王妃,您说会不会文轩公子也被带走了……”/p
“胡说些什么?”秦子萱斥道。/p
珊瑚赶忙闭嘴。/p
秦子萱道:“你去舅母那边走一趟,让舅母安心,别太紧张了,如今此事还在调查中,还不知道情况呢。再者,宫里也没有透出风声,就连殿下都是急匆匆的走了,现在一切不清楚,不要心急。”/p
珊瑚福身应是,但是还没等她出去,就听外面小跑来的丫鬟道:“王妃,公良夫人那边说是人晕了过去?”/p
秦子萱倏地起身,立刻追问:“晕了过去!?”她好笑道:“如今还没抓人呢,也没有判刑罚,事情怎样也还不知道,怎么就晕过去了?”/p
她早年便听说自己这位舅母不经事,怎么现在看来这么大把年纪了这样胆小。/p
小丫鬟说:“原是那边听到的消息比宁王府要早许多,也不知道哪个没眼色的下人多嘴多舌,说了一句会不会将文轩少爷也带走,然后……公良夫人才晕了的。”/p
珊瑚小心翼翼的问道:“王妃,可要派人去公良府走一趟?”/p
秦子萱坐下,静静的说道:“走一趟?平白无故走一趟?没必要,我们和公良府交集不多,此事牵扯估计不小,既然父皇刚才能亲自下旨,就已经说明了意思。”/p
她停顿了两秒,黯黯道:“我如今代表的不是丞相府,也不是丞相家的小姐了,我现在是宁王府宁王妃,我做了什么事说了什么话是要代表宁王府的。”/p
珊瑚一听,福身道:“奴婢明白了。”/p
……/p
外面已经传开了,但是太子、宸王和宁王则是还在宫中静静等着。/p
太子起身,身上的明黄色锦缎华服映的人眼前发亮,他踱步在偏殿之中,一边的小太监进来传话说:“回禀各位殿下,一炷香前公良文轩去见皇上了。”/p
太子挥挥手,淡淡道:“盐铁……”/p
过了会儿,有些大臣,也走到了偏殿这边,比如刑部和工部的,他们走进来以后看见了三位殿下,赶忙行礼。/p
太子摆摆手,问道:“是父皇传你们进来的?”/p
工部尚书道:“回禀太子殿下,是……是臣自己进宫求见……”他顿了一下,道:“公良文轩和郭成周都是工部之人,若是出了事,臣是必当其罪,不敢不来。”/p
刑部尚书则是道:“皇上下旨关押郭成周,刑部既然要关押人,也该知道是什么罚什么分寸,臣不敢善做主张,故而进宫求见。”/p
太子轻轻道:“郭成周已经被带到刑部了?”/p
刑部尚书道:“正是,禁卫军转交到了臣手下,臣心中不知如何处理,也不知该如何问审,此事事关盐铁一案,不得不多心进宫。”/p
宁王在一边道:“盐铁……说起来,盐铁一案纠缠至今,一直没有接过,也不知道究竟是如何了。”/p
南宫承煜道:“父皇命三部刑郎以及外礼正署正司正去查处,今日能动怒,想来是有了一些结果。”/p
宁王点头。/p
太子道:“前段时间本宫倒也听说过,说是郭成周告公良文轩涉……”/p
说一半,外面的声音传来,是高公公亲自来的。/p
高公公道:“各位有礼,皇上有请。”/p
几人噤声,朝着金銮殿方向走去,从一边过时,刚好看见了从外面出去的公良文轩。/p
进了金銮殿内,高公公轻声道:“皇上去更衣了,诸位请稍等。”/p
几人静静伫立,也不再说话,过了会儿,皇上重新坐到了宝座上,面容沉沉。/p
“既然你们都来了,也就是知道朕的旨意了,今日,朕找你们前来也有话要问。”/p
众人心中一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