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谢轻谣想到了一个问题。/p
“诶,不对呀,你说,我抄写经文的字迹应该是一样的吧?要不然……要不然两个字迹不一样……”/p
南宫承煜挑眉:“还想让本王帮你?”/p
谢轻谣突然站起身来,重重的拍向了桌子:“你不用说话!夫妻情深!我懂!我明白!没想到你你对我如此深情,知道我身子有恙,不得疲劳,殿下,您请。”/p
“……”/p
谢轻谣又委屈道:“我真的写不动了……可多可多可多了。”/p
南宫承煜看着她,无奈一笑,随后他将手中的笔墨放下,“给。”/p
谢轻谣啊一声,走过去一看,只见上面写的满满的经文!/p
作弊啊!/p
不对!/p
救急啊!/p
谢轻谣纳闷道:“你刚才不是在帮着父皇看折子吗?”皇帝病重,折子如今交由太子主审,南宫承煜巡审。/p
话刚说完,谢轻谣又想到了南宫承煜刚才动笔墨的样子,恍然大悟:“原来你刚才不是在看折子啊,你怎么知道我写不完啊!”/p
谢轻谣上去一把抱住南宫承煜,用着最感人至深的话语道:“不负有你!”/p
这辈子,谢轻谣可能都没有这么酸过。/p
南宫承煜调侃道:“本王早就猜到你写不完了,看你在哪里坐着磨蹭半天,心也累,倒不如帮你一把。”/p
谢轻谣装腔作势的一手握住南宫承煜,满怀感慨,用着无限的热情,满腔激奋:“恩人啊!”/p
南宫承煜摇头一笑。/p
他道:“宁王妃没有宁王帮,不照样也是要写吗,怎么你这么懒呢。”/p
谢轻谣:“……”/p
“你可能不知道她,她专门找了几个能模仿自己笔迹的人留在宁王府,只要宫中或者京中要抄写什么,都是他人执笔……”/p
谢轻谣吸吸鼻子,“我比她有出息多了好不好,我好歹自己还写过一些东西。”/p
南宫承煜失笑。/p
谢轻谣也默哀。/p
倒数第二和倒数第一比成绩,两人不相上下……/p
谢轻谣坐下来,将一沓纸好好的放在案上,出声道:“父皇如今身子不好,轮流侍疾也不让女眷去,唉……我其实挺想去照顾的。”/p
能去亲自照顾,自然要比在这里抄经文快的多啊。/p
南宫承煜道:“如今也只有太子妃能进宫探望,剩下的女眷皆是在外。”/p
谢轻谣出声道:“圣上病重,两日后我们还要去参加云锦瑜的宴吗?”/p
若是被人抓住了话柄就不好了。/p
毕竟圣上圣体不适,下面还有人开宴,怎么说都算是冒犯。/p
南宫承煜却道:“不要紧的,若是下面人太郑重其事反而会让人感觉宫中不大好了。几个国公府侯爵府有宴会的也照样开,只不过都改成小宴了,也没人说什么。”/p
谢轻谣安心了几分,笑道:“这便好,我记着那日云锦瑜来送帖子就说了是个小宴,看来是提前想好了。”/p
南宫承煜淡淡的应一声,随后道:“对了,离落回来了。”/p
谢轻谣抬头笑了笑:“离落?”/p
离落之前被南宫承煜派出去办事,有半年都没有见到他了,却不知他已经回来了,谢轻谣笑笑道:“离落……诶,他肯定能和莫真认识!这两人都擅打斗,应该能合的来吧?”毕竟兴趣爱好相同。/p
“未必。”/p
南宫承煜只是两字。/p
谢轻谣也不在意,合不合得来都是宸王府的人,面子上也总要过得去,她道:“这次出宴我打算带上莫真,也算是莫真第一次在京城露面,让她见见世面,知道一下外面的规矩。”/p
南宫承煜淡淡的应了一声。/p
外面云荷敲门,谢轻谣喊一声:“进来吧。”/p
云荷端着一些孔雀云绒的布料和一些金丝银线进来了,并道:“小姐,有些丝线不全,这些都是上好的,至于专门要的孔雀金丝捻洙线倒是齐全。”/p
谢轻谣面上一喜,随后起身,将上面的布料摸了摸,十分柔软,又看了看铬金朱丝,更是华美。/p
云荷笑道:“小姐,我先下去了,小厨房里我给小姐炖了牛乳羹。”/p
谢轻谣温声道:“看你今天忙了一天了,也去歇歇吧。”/p
云荷应声退出房间。/p
南宫承煜一手翻着书,随便扫了一眼,轻笑道:“从来未曾见过你用这般华丽的金银丝线做衣裳。”/p
谢轻谣将东西端了过来,盘着双腿,坐在南宫承煜靠窗边的对面,借着亮光,将丝线一缕一缕的缠绕好,有将孔雀金丝线一针一针的纳好。/p
“父皇如今身体不适,回了王府第一天我就命云荷准备这些了,经文固然是有孝心,但以我之见,倒不如来个实际的,秋日正是寒凉,穿着那些棉绒的烦闷,父皇也未必见得,倒不如孔雀金裘穿舒服。”/p
南宫承煜看了一眼,只见谢轻谣手指已经灵活的开始捻线了,他道:“只听闻孔雀金裘是十分难见,太上皇当年或许有一身,也是当初的太舒妃所做,世上少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