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咝。”戚君上被蛰的难耐的喘息。她的眉毛深深的皱了起来。/p
她半睁着眼抬眸努力看着他,昏黄的灯光下,他正在给她处理着膝盖上的擦伤。/p
那伤口也不轻,皮当然是破了,往外翻滚着,有血丝一片片沁了出来。鲜红,在不远处床头钓鱼台灯的照射下,闪着光。/p
他半坐在她的床上,低着头仔细的给她搽药,他低头认真给她搽药的样子,活像是书画家,正在持笔练一手好的毛笔字。/p
表情简直专注极了,像是不能被任何人打扰一样。/p
膝盖处传来又刺痛又火热,又麻痒的感觉,戚君上拽紧身旁的被子。眼睛火热的看着始作俑者叶深晨,他恨不得咬在他的肩膀上,来减轻身上的痛苦,尽管他知道他没有错,伤口不是他弄的,而他只是好心的给她上药而已。/p
叶深晨怎么上个药那么的轻慢?/p
心口处因为疼痛有些闷,也有些埋怨。埋怨他的利落。但是倘若他要是快速不顾她的感受的对她,恐怕比这疼上几倍吧。/p
他看得见她因为疼痛,而膝盖不住的萎缩,他皱着眉,在她伤口上轻轻吹起,只有这种方法能够减轻她伤口的一些小小的疼痛。/p
每当他的呼吸吹到她的伤口上时,一种微微的刺痛,带着麻痒的感觉,传到了她的身上,心里。/p
至始至终叶深晨没有抬起头看过她一眼,因为他怕看到她满脸的疼痛,然后再也下不去手,给她处理伤口。/p
虽然疼的是她,但是他的心里恐怕比她还要痛。/p
终于膝盖上的伤口被他全数搽完了,他暗暗松了一口气。/p
他低头看着她鲜血淋淋的伤口,见她暴露在外的伤口,因为疼痛而上下抖动着,他又低下头,嘴唇差点因为头太低而亲吻她的伤口了,他一点一点的吹着她的伤口。/p
此时戚君上已经半梦半醒的微蹙着眉头进入了梦乡了,她感觉有什么温热的东西包裹住了她的伤口,暖暖的很贴心,很有安全感。/p
屈起的膝盖被人轻柔的放下,放直,以一个舒服的姿态睡觉了,不再感到有什么别扭。/p
最后是被人温柔的盖上了被子,然后“叭”的一声,关掉了灯。/p
这一切都是戚君上半梦半醒间进行的,也是她在这样的状态下感知到的。/p
最后那人好像接了一个电话,走开了。然后又回到了他的床边,好像是又看了她一会儿吧,因为那眼睛炙热的,让她在睡梦中也不安稳。/p
最后起身,然后很轻很轻的关上了门。/p
叶深晨驱车离开了让她心醉总是依依不舍的地方。要不是他的得力麦丽给他打电话,说有些文件需要他紧急处理,他是不会这么着急走的,起码要坐在哪多坐一会儿。/p
开着开着,他突然想到了,儿子前天吵着的,让他给他买甘蔗吃,他一忙就忘了,现在想起来了,是无论如何都要给他买,想让儿子开心不想让他的希望泡了汤。/p
他扫视着街道两旁,这个时候已经很晚了,没有卖水果的人有在这里摆摊的了。/p
他无奈的撇撇嘴,不甘心于是在路上到处窜。他多么像给儿子买他喜欢吃的甘蔗啊,不希望他的希望落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