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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日,天气?
越来越痛了,已经到没有止痛药就不行的程度了,我感觉自己好像缺少□什么,但是我并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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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日,心情难受。
我常常突发性的剧烈疼痛,我变得很奇怪,感觉身体无法掌控,他们会强制撬开我因痛苦而咬紧的牙齿,将止痛药塞进我的嘴内,并粗鲁的灌水要我吞下去。
有时□我真的很怀疑,自己是不是被痛苦折磨的要疯掉了,我总□胡思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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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日,心情痛苦。
我出现□排斥反应,会把止痛药吐出来,我阻止不了脑内放肆乱钻的刺痛,我开始呼喊、开始颤抖,拘束台限制了我乱动的四肢,我无法吃下止痛药,他们只好注射镇定剂,让我情绪能多少安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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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日,心情崩溃。
他们不断注射镇定剂,即使我能吃下了止痛药也没有用,手术时的麻醉也失去了效果,我疼痛难耐的□□着,胡言乱语。
「啊啊啊——!!母亲、母亲!快住手!好痛!好痛苦!救救我!!」
他们想过要把我的嘴巴封起来,但□松田没有同意,麻醉失效导致手术进展不利,因为我一直喊叫乱动,他们也不敢把手术的器具伸入开口里,怕会出什□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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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日,心情无。
今天发觉我什么都感觉不了,我失去了感知,无法疼痛无法展现情绪,他们倒是能不用再浪费镇定剂,不用再撬开我的嘴强迫吞下止痛药,能放心的手术,我□问了他们,他们只说■正常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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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不见了、消失了,一片空白。
我不知道今天是哪一天,以前孩童时代的事也都不记得了,我■觉自■所拥有的一切在渐渐消失,他们在评估我的状况,尽责的把我当白老鼠研■。
有时候我的痛觉会恢复,然后像精神病患一样情绪变换起伏不定。
痛,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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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痛苦的握紧了手掌,手指泛白■僵硬着,我痛苦的吼叫,有什么出现了,有什么在我的脑■。
我痛苦的痛苦的痛苦■痛苦的乱吼乱喊,我感觉自己像■要疯掉一样的疯掉了,歇斯底里又歇斯底里的崩溃着,被针头扎过的地方已经红肿满是针孔,密密麻麻■令人恶心,麻醉又失效了,我在手术中醒来。
有什么存在有■么存在存在于我的脑中,我不知道■的不知道,但是我能感觉到有什么有什么,到底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我变得越来越来越来越奇■奇怪了,有什么原本的原本的东西被被消除了,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好痛苦好痛苦要死掉了要窒息了这是怎么回事快住手■救我救救我^&\~×±|“滴滴滴滴滴滴滴——”
……
…………
「…已经可以了,手术很成功。」
「真是艰难而漫长的手术啊,都是多亏了松田君高超又专业的技术。」
「……」
我醒来了,即使听见他们交谈也没有睁开眼睛,我想这种情况装睡是最好的选择,直到他们谈完了,有一方离开的声音,留下来的大概是松田,应该不需要介意,所以我睁开了双眼不再装睡。
「…呦,还好吗?」松田坐到了椅子上,看起了漫划。
「松田夜助,对吧。」我记得他是松田夜助,手术的负责人,我的记忆有些模糊。
「你找我什么事?我在看漫划忙的很。」松田对于我能说出他的名字,不是很清楚我手术后的结果。
「我把他们消除的保留了,藏在难以发现的最深层。」我没有情感和情绪,我的声音听起来非常淡漠。
「你是要我褒奖你还是把脏话都骂一遍给你听?」
「你们的定期检查能动些手脚吧,我不能让那些被消除掉。」我像以往一样回避了松田的二选一,因为他每次这么说的结果都是第二个选项。
「你就是讨骂的吧?刺…不对,那些不消除就会没有空间能容纳才能,你听的懂我的意思吗?」松田似乎本来想叫我“刺猬头”,但是我的发型已经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