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那批货出事了。”/p
殷琉焕愣了一瞬,随即脑袋嗡的一声闷响。他手指猛然抓紧了轿辇两旁的扶手,压低声音询问道。/p
“怎么回事?!”/p
“船行至詹州时遇上暴雨,翻了。更糟的是船只被冲到了下游的县城附近,被当地的百姓给捞起来了。”/p
殷琉焕:“咳咳咳!”/p
他自从上次在赶往沁县的路途中患上风寒后就一直没有痊愈,如今骤然听闻这等噩耗,一时间气急攻心猛烈咳嗽起来。/p
“殿下!您没事吧?”/p
殷琉焕捂住口鼻,艰难地喘息着。/p
“无妨。”/p
这批货是尉坤准备的,他在江南做私盐生意经验丰富,为了避免船覆盐粒被水融化,便将所有的货物都用厚厚的油纸精心裹上。/p
这原本是用来保护货物的,却没曾想到诺巧成拙。/p
以前尉坤在江南做生意,即便是偶然遇上船覆的情况,也不用着急。/p
反正他夫人凌楚瑶娘家乃是江南一带的地头蛇,随随便便派人把倾覆的货物打捞上来也就是了。即便被人发现,对方也不敢说什么。/p
但詹州并非江南,没有凌家的势力护航,一旦被人发现走私私盐,可是杀头的重罪。/p
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殷琉焕强忍着慌乱道:“我记得詹州的太守好像是内相大人的学生。”/p
侍卫长瞬间会意,指着不远处路过的一名小太监道:“你!立刻回大殿去寻内相大人,就说贤王殿下有急事与他商议,请他出来一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