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带头的人一走,剩下的人也纷纷告退,生怕参与了这弑君之事,被无融不入的锦卫和东厂听到,祸及全家。/p
陈别是看着这些吓得逃走的大世家,冷笑一声。/p
“当乌龟?不上钩?看嘉嘉步步紧逼你们,你们还能忍多久?”/p
这些人的反应,在陈别是的预料之中,并不着急。/p
嘉嘉南巡还长着,他相信扬州、金陵的事,还会重演。/p
这些大家族、大商人,能忍初一,难道还能忍十五?忍耐一辈子?/p
“嘉嘉,严蒿,你们迟早难逃我手。”他阴沉道。/p
……/p
金陵,嘉嘉装逼已经装出了瘾头。/p
他喜欢微服私访,装逼打脸,已经到了不能自拔的地步。/p
一天不微服私访去装逼,他简直就过不去。/p
从白天装到黑夜,从扬淮河装到街头巷尾,没有他不敢装的逼,也没有他不去装逼的地方。/p
嘉嘉喜欢装逼的特殊爱好,已经名声远播,传遍了南方。/p
金陵的老爷们固然苦不堪言,但一些有心人,却也听到了风声。/p
……/p
午夜,苏州,寒山寺。/p
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p
当寒山寺的午夜钟声响起,一道人影飞射到停泊在江边的一条客船上。/p
这人影的动作敏捷,却连破风声都没有发出一丝,显然内力深厚,已臻化境,是江湖一等一的高手。/p
客船上,一个带着斗笠,披着蓑衣,看不清面容的人,正在垂钓。/p
野旷天低树,江清月近人。/p
这月下垂钓之人,悠然自得,格外有品调,仿佛世间一切纷争,都与他无关。任由风波起,他只管稳坐钓鱼台。/p
高手落下,让船荡起一道涟漪,一尾正要上钩的鱼儿,吓得转而逃走,让这斗笠之人,轻轻皱起眉头。/p
高手能感受到这斗笠人的杀意,吓得冷汗滴落,闷哼道:“属下打扰雅兴,请教主恕罪!”/p
“罢了……”那斗笠之人寂寥道:“鱼儿不上钩,便是无缘。我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的。什么事?”/p
那高手擦了擦冷汗,恭恭敬敬,递来一颗蜡丸。/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