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太谨慎,怕被人截了药方?还是单纯地自信心爆棚,觉得一个药方而已,并不需要动用纸笔就能纳入脑海?/p
方子很琐碎复杂,他得脑袋瓜子够用才行。凌茵茵心内暗忖道。/p
不过,她的语速倒是放慢了,吐字也格外清晰明朗,一个药方足足念了好几分钟。/p
太子见之,眸中微有亮光浮盈。其实,以他的本事,根本不需要她刻意放缓语速。然而,她既然有心,他自当领情。/p
同时,对于她刀子嘴豆腐心的性子,他也在记在了心中。/p
记下了药方,太子匆匆走了。/p
凌茵茵自榻上翻身而下,披了件狐裘的披风站在窗前,透过精美的雕花,望向院中黄杏满地。/p
不多时,一阵细碎的破空之音传入耳中,她眉头微拧,乌黑的眸底浮出一丝不耐。/p
她缓缓转身,毫无意外,目光淡然地盯着距离自己六七步远的黑衣男子。/p
依旧是一张平凡无奇的面容,好在见过了多次,脸盲症的她也能确定来人是陈默了。/p
“你这个护卫做得着实舒坦。”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她需要他时,他就搞起了失踪。现如今,又回来作甚?/p
陈默早已料到凌茵茵会因为自己消失了这么长时间而生气,早已想好了说词。/p
根本不用思考,他便张口来了一句:“太子在你身边派了人保护,你横竖没有危险,我出来无甚作用。”/p
“既然太子在我身边放了人,想来也不用你保护了,你打哪儿来回哪儿去吧!”敢情他当自己是盘儿菜?关键时刻出出手,只要能保住她性命无忧就行?/p
她留下他,可不仅仅只是保命而已。那是要拿来用的!/p
不用的劳工,她还当宝贝不成?/p
反正瞧着他整天挂着的那张拽脸,她早就不爽了好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