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她忘了,此番进宫乃是她“小产”的后遗症。/p
皇上留他们在宫里,也是为了让太医院好生为她调养身体。按说,昨儿才小产了,今日的确不该大鱼大肉的吃,那不合乎逻辑。/p
眼下看似平静,谁又能笃定四周没有耳目?/p
凌茵茵颓然地收回了满身的气势,有些歉意地望了假寐的太子一眼:倒是她冤枉他了。/p
他是好心替她遮掩,即便语气和态度很欠扁。/p
扁扁嘴,凌茵茵心道:就知道深宫大院不好,看吧,就是这个节奏!/p
十月的天,气温已不高了。/p
这么一会儿的工夫,菜粥都凉了。原本,凌茵茵以为孟公公会听从她的吩咐着人送饭菜过来,现在看来只怕是没戏了。/p
认命地坐到圆桌前,她刚拿起汤勺舀粥,耳朵里就传来冷斥:“身体不想要了!”/p
某太子又睁眼了,面色凶悍,半点儿不似平时那般喜怒不形于色。/p
凌茵茵彻底毛了:“你到底想怎样?”/p
她做什么,他都凶,当她是出气筒,找机会就吼她是吧?/p
要不是看在还得跟他呆一段时间,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多个敌人不如多个朋友的原则,她早就将他给整翻了,还容得他在自己面前如此猖狂霸道?/p
真当她凌茵茵是纸糊的不成?/p
太子发现,自己的太阳穴正突突地跳,忍不住抬手揉了揉。/p
无可奈何地摇摇头,他轻轻叹了口气:“粥冷了,稍后让宫人去重新端两碗过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