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彤却不会这么轻易下定论,反而第一个问野,“你有没有对别人说过明清草和朱浅草相克的话?”/p
野的身子一顿,反射性的看了一眼泉。/p
于彤跟着看过去,心里的怀疑被扩大。/p
可没理由啊!/p
她又问雀和赤还有离,三人都摇头。/p
雀说:“我跟咒他们说医书,他们都嫌烦,不爱听。”/p
离更是委屈,“我,我每天钻厨房,聊的最多的是怎么做饭,我学那些也是为了尝味道,知道哪个和哪个不能一起煮,跟别人更说不着了。”/p
最后的赤更不用说了。他每天都和于彤待一块儿,有没有说话的,于彤全知道。/p
所以最后的最后,嫌疑最大的,还真就是泉。/p
记得看现代刑侦剧的时候,有一句话说的是:排除一切不可能,那剩下的那个,无论多么匪夷所思,都是真相。/p
好像是这样说的!/p
“泉,你有什么要说的吗?”/p
泉动了下,缓缓抬头。/p
“是我做的!”/p
没人会料到他竟然就这么坦然的承认了。/p
于彤还以为他会像当初的鸟一样否认到底,可又联想到他对当初乐的生死那么无所谓的样子,好像又能说的通。/p
“你放屁!”/p
更出人意料的是乐的反应。他激烈的冲着泉吼了一句,然后转头看着于彤说:/p
“首领,是我听雀说了一句记下了,我就是闹着玩……”/p
“是吗?”于彤并没有信他,只淡淡的看着泉。/p
泉自始至终没有看乐,只和于彤对视。/p
“草相克是从野那打探来的,这几天在厨房里就是为了让离信任我,赶走菊,让我打饭,今天如愿了,就迫不及待的下手了。”/p
他说的太过平铺直述,没有一丁点的情绪波动,就好像在聊今天的天气如何一样。/p
于彤问:“原因呢?”/p
泉的视线终于有所波动,然后垂落下去,“没有原因。”/p
“我知道原因!”/p
两道声音一前一后,同时落下。/p
于彤看向说话的亡。/p
亡苦笑,看着泉,“是因为尤吧?”/p
于彤皱眉。这和尤又扯上什么关系?就因为他们两个都是尤的孩子?/p
泉抬眸,淡漠的看着亡,不说话。/p
乐却直接走过去挡在泉的身前,对着亡低吼:/p
“亡你不要胡说,泉是尤的配偶,他不……”/p
“乐!”亡淡淡的叫了一句,苦笑,“这么久了,还没看出来吗?他恨尤,更恨你,还有我!”/p
乐像是一下子被戳到痛处,快速的低下头。/p
“他是我的阿爸!”/p
只这么一句轻轻的呢喃,却让人无端心酸。/p
谁料,原本淡漠的仿佛对一切都漠不关心的泉突然猛然用力,将挡在身前的乐往前一推。/p
“我不是你的阿爸!你别叫我阿爸!”/p
乐毫无防备,被这一推向前扑去。/p
泉的力道很大,乐的脚都离地了。/p
眼看着下一秒就要落地,中途却被于赤给扶着肩膀站稳。/p
乐一站稳,第一件事竟然就是回头,冲着泉大吼大叫。/p
“你就是我阿爸,你别想否认,阿爸阿爸阿爸!”/p
“闭嘴!”泉的面目都狰狞了,恶狠狠的看着乐。/p
“你是那个魔鬼的幼崽,你不是我的幼崽!”/p
魔鬼?是说尤吗?/p
“那你也是我的阿爸,你别想否认。”/p
看着倔强的乐,泉的狰狞渐渐消退,露出讥讽的笑来。/p
“我刚才可是差点要了你的命,有阿爸会害自己的幼崽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