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四天,厉宗朔前脚离开家,乔雪石后脚也跟着出门,厉宗朔下班的前一刻,他才赶回家。
第五天,乔雪石则在家里待了一整天,今天厉宗朔在警局加班,要很晚回来。
晚上18点,乔雪石跑到卧室的衣帽间,里面整齐地码放着男人的衣服,不同风格的放在一起,很有条理,死变态还挺适合做保姆。在衣帽间里翻翻看看,乔雪石最终选了一件厚实的黑色套头卫衣,直接套在他现在穿的T恤外面。然后,他又从楼上下来,在厨房看了一圈,最终取走炒菜的锅铲,驱车离开了家。
女孩将眼睛睁到极致,眼前的一幕让她想起那个沉闷的冬夜,只穿着内衣的女人被挥着锅铲的男人追打,从卧室门口到客厅的沙发。
一个男人打他老婆需要什么理由呢?
女孩记不清了,她只记得是因为一盘菜,糖醋茄子。多么荒唐可笑
那个夜晚过去没多久,挨打的女人在一个天还没亮的清晨,骑着自行车一路奔向汉海市的护城河,在环卫工人的惊呼中,毅然跳入冰冷的河水。
女孩曾经试图躺在一半冰块一半凉水的浴缸去感受,她只坚持了几秒钟。而挨打的女人在冬天的河水里泡了三天才被捞起。
陡然间,她就对一种蔬菜产生了极深的恨意。甚至每次拍集体照,无论周围的人将茄子喊得多么响亮,女孩永远紧闭双唇,拒绝说出那个词。
现在,行凶的男人终于要为这一切付出代价。女孩努力睁大眼睛,想要眼前的一幕牢牢镌刻在她的脑海里。
“他死了。”
锅铲的挥动停止,女孩看着地上的尸体,抱紧双臂,僵着声音说道,“谢谢。”
她说话的对象是一个蒙面男子,听到女孩的道谢轻摇头,半跪下身体,从口袋里掏出了什么东西。黑暗中,女孩看不太清楚,只见到男子在尸体的左手边飞快地划了一下。
“你最好现在回家,别在这里待太久。”蒙面男子收好从尸体上切下来的断指,提醒女孩。
女孩咬咬唇,迟疑着说道,“你……你可以送我回家么?我有点害怕。”
听到女孩的迟疑,男子的声音变得轻柔,“他已经没可能再伤害你,你没必要再害怕回家。”
“我……我知道。我只是……”
“可以。”蒙面男子脚步轻巧地跃过地上的尸体,将带血的铲子用他带来的废报纸卷起,站到女孩身边,“我会跟着你。”
“谢谢。”女孩低声道。
不过十分钟,女孩就来到家门口。蒙面男子在她身后静静地注视她用钥匙打开房门,门很快打开,女孩进去前,扭头看了蒙面男子一眼。
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