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姐姐的声音,安月柏微微颔首:“恩,买给她的。”/p
安月惜轻叹道:“月柏,你对小柒的执念,什么时候才能放下?”/p
“姐,在你眼里,我这是执念,但是我并不觉得这是执念,而我也不想放下。”安月柏面色淡淡地将玉珏放进古色古香的盒子里,说道:“总有一天,我会亲手为她戴上这枚玉珏。”/p
安月惜心里直道,安月柏是疯了!/p
安月惜也想过要阻止安月柏,可是她不过离开安氏集团才几个月的时间,她竟发现安月柏凭着铁血的手腕,势如破竹地在安氏企业站稳脚跟。她昔日的部下悉数都被自家弟弟更迭替代掉,现在安月柏是安氏集团真正的掌舵人。/p
她想阻止安月柏,却根本无可奈何。/p
“月柏,我们算了,好不好?”/p
“姐,所有人都可以不看好我,但是请你不要,好不好?”安月柏拧眉道。/p
“月柏——”/p
“姐姐,你很累了,到家好好好休息吧。”/p
安月柏到底是把安月惜当作亲姐姐,并没有对她说重话,只是用几句话堵住了安月惜的劝说。/p
安月惜自然知道安月柏的用意,到最后只能化作一道重重的叹息。/p
将安月惜送回家之后,安月柏才回到自己居住的酒店公寓内。/p
在酒店公寓的顶层,33楼的位置,站在大片落地窗前,能俯瞰整个帝都的盛景。/p
凌晨时分。/p
帝都的大片城市景观灯已经黯了下来,偶有几处星火闪耀着,有一种盛景之后的凄美落寞。/p
安月柏给自己倒了一杯葡萄酒,却未曾尝一口。/p
不多时,安月柏的手机在桌几上嗡嗡地震动起来。/p
他放下手中的玻璃酒杯,走到桌几边,瞥了一眼来电显示——唐半夏。/p
唇角扯出几分上扬,安月柏滑动通话键,放在耳边。/p
“喂——”/p
“是我。”唐半夏的声音很冷:“安月柏,你交代过的事情,我都有做到。如我们所想的那样,陆景铭投鼠忌器,明柒深信不疑,现在他们之间已经出现了很难弥补的裂痕。只是——”/p
唐半夏的声音突然抑郁,也就戛然而止。/p
安月柏问:“只是什么?”/p
“只是陆景铭对我虽然心有愧疚,但是他心中却只有明柒。”/p
“你要他一夜就转变心性喜欢你,唐半夏,你觉得你凭什么?”安月柏眯起眼,声音里携了几分讥讽。/p
听出嘲讽,唐半夏被激得有些不爽:“安月柏,你——”/p
“我有说错什么?”安月柏拿着手机,重新站定在落地窗前:“现在明柒正处在矛盾中,陆景铭对你心有愧疚而已,但他对明柒的感情还在。你要让陆景铭彻底放弃明柒,只有让明柒摧毁掉陆景铭的爱。”/p
“你…你又有新的办法了?”/p
“恩,一条命而已,看你愿不愿意配合?”/p
“一条命?”/p
唐半夏不可思议地重复道:“上次明柒母亲的一条命还不够吗?现在你又想要谁的命了?我…我……”/p
说到底,唐半夏到底是医生。/p
救死扶伤是她的天职,她这些年刻苦钻研医术,本心还是想要在死神镰刀下抢回更多的病人。/p
但是,现在安月柏却让她继续戕害一条无辜的性命,这让唐半夏心中大为不适。/p
“唐半夏,你在装什么?”安月柏的唇角噙着一丝冷笑:“明柒母亲的死,你不也出了力?如果不是你在她的身体里注射了一些特殊的药物,就凭明艳的那一刀,怎么可能恰如其分地就要了她的性命?”/p
明艳的那一刀固然重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