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依然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个路鲸,你就捡你家主子爱听的话说吧。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
羞死我了。
这话殷城爱听是爱听,他喜欢看见魏依然羞臊无助的样子。不过,这样的景致,他更愿意独享,并不想被别人看见。
他扬扬手打发走路鲸,随即对魏依然道:“你大病初愈,为防受风着凉,还是暂时不要沐浴的好。等你病好了……”
话说一半,殷城忽然不说了,而是悠悠握住了她的手。
魏依然发现此刻,他嘴角弯出一抹淡淡的坏。
嗯?厂公要说什么?
等我病好了再沐浴,不是吗?
等了半晌,殷城云淡风轻道:“说不定……桶也好了。”
“嗯?”魏依然一怔,脸又一次被这腹黑给撩红了。
晚上,殷城去沐浴,魏依然心里乱糟糟的,想去偷看,又不敢,坐在床上胡思乱想。
今晚就同床了……
虽然是盼了很久,但真到了这时候,又慌的很。
厂公连澡都洗了,今晚是不是要圆房了呢?太监圆房会怎么做呢?
总不会是一晚上搓手指,摸头顶吧?
哎呀,我应该提前先跟胡氏请教一二的吧?
现在抓瞎了……
为了不要太尴尬,魏依然决定先上床装睡。
心突突跳了半天,房里有了脚步声。魏依然背对房门躺着,眼珠在眼眶里滴溜溜乱转。
随着身后的脚步声渐近,她越来越紧张,却又不敢用力呼吸,怕被殷城看出来她在装睡。
殷城进门看到床上背对他躺着的魏依然,嘴角一抹努力抑制的笑,静静走到床前,吹灭床前的蜡烛,然后轻轻掀开被子,在她身边躺了下去。
架子床四周安静的出奇,魏依然等了半天,发现殷城并没有任何行动,心里的感觉怪怪的。
厂公睡着了吗?
她假装睡觉翻身,将身体放平,然后偷眼朝殷城望去,发现他仰卧闭眼,胸口均匀的起伏。
真睡了?
厂公太累了吧。
她仰脸躺了一会儿,搭在身前的手无意间滑落到身侧,竟意外的触碰到殷城的手背。
尽管只是手背,尽管只是小指尖的触碰,在两个感情日渐深重,却从未如此接近的人来说,都会像有电花迸发般的感觉。
魏依然一激灵赶忙抽手,好怕惊醒殷城。但这手还未离开,就被殷城反手攥在手心。
她一怔,“厂公,依然吵醒你了吗?”
殷城隔了半晌才道:“我,睡不着。”
魏依然咬咬唇,“那……厂公在想什么?”
殷城的目光空视头顶,握着魏依然的手又紧了紧,“和你一样……”
魏依然:???
“厂公知道我在想什么?”
殷城貌似镇定道:“应该知道。”
魏依然紧张的笑了笑,“那,我在想什么呢?”
殷城沉默了一会儿,转身面对仰卧的她。
魏依然慌的闭上了眼睛,胸口忍不住的起伏。
紧张……
殷城抬手捏住她耳边一缕青丝,轻卷把玩,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