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骞承眼中不解实在是浓郁,以至于祁骁都不禁笑了几声。/p
祁骁漫不经心地说:“鲁王此举看似鲁莽,可实际上,却是此时最有用的。”/p
打着和他联盟的旗号,说一些似是而非的废话。/p
一是笃定以祁骁心高气傲的性子,不屑于会对此做出任何回应解释。/p
二是算准了祁骁和祁仲之间早已决裂。/p
如果祁骁和祁仲之间真的有嫌隙,那么他整出的这一招,效用必然会比现在的大上许多。/p
祁仲误以为祁骁和鲁王早已联盟,两者间本就紧张的关系必然会变得更差。/p
只要他们关系差了,对鲁王来说就是好事儿。/p
起码面对一方的针对,远比强扛双方的压力好些。/p
鲁王揣摩的是人心。/p
算准的是时机。/p
但凡换了一个人,他的计划必然已经成功了。/p
柏骞承眨眨眼就明白了祁骁的意思,猛地吸了一口凉气。/p
他在脑海中艰难的找出了关于鲁王的那点儿薄弱的记忆,难以置信。/p
“以鲁王的脑子,他能想出这样的主意?”/p
不是柏骞承看不起人。/p
主要是,鲁王看起来也不像是有这样的脑子。/p
祁骁的眼底染上了一层阴郁,淡淡地说:“鲁王不行,不代表别人不行。”/p
在大褚朝堂屹立几十年,叱诧风云的叶相如今就在鲁王的身边呢。/p
别人没这样的计谋,叶相还是有的。/p
柏骞承回过神来了,脸上也有些厌恶。/p
叶相的确是算个人物。/p
只是老话说的好。/p
好女不侍二夫,一仆不从二主。/p
祁琮再不是东西,那也恩宠了叶家那么多年,生生把叶相提拔到了无人可及的至高之位。/p
不说多感恩戴德,可临到了了还反咬一口投奔敌方这种行为,光是想想就令人作呕。/p
也实在是难以对叶相有什么好脸色。/p
祁骁也厌烦这样的人,不耐的啧了啧,轻描淡写地说:“我本是不想这时候动兵的。”/p
连番征战,镇南王府看似损失不大,可只要是打仗就会有损失。/p
祁骁和钟璃原本的意思都是要停战事。/p
给镇南王府一个休养生息的时机,也是给经历了无数痛苦的百姓一个喘息的机会。/p
可眼下看来,他的这点慈悲,却像是无用之悲。/p
他不想折腾,可有的是人想搞事情。/p
祁骁闭了闭眼压下了眼底寒意,淡淡地说:“你别在京城闲着,明日就去晋北。”/p
晋北,虽字眼还津南不同,可顾名思义就能看出,这是一个与津南距离很小的地方。/p
只是这名字听起来大气,实际上地盘小得可怜。/p
那里气候差,不是旱了就是涝,土地莫名其妙的种不出庄稼,久而久之,就在人们的口中成为了被神明放弃之地,原本住在那里的百姓也逐渐陆陆续续的搬走,慢慢的就成为了一块几乎空白的地方。/p
鲁王叛变津南后,为防鲁王作妖,祁骁曾在晋北设下了防守的军队。/p
人数不多,堪堪三万。/p
可这三万人若是用得好了,不见得会效果差。/p
柏骞承跟着祁骁十几年了,听完这话立马就明白了他的意思。/p
“王爷是打算对津南动手吗?”/p
祁骁意味深长的呵了一声,闭上眼睛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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