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保释手续对韩忆桐来说不难。/p
托特警支队的安南先把梁海弄了出来,而后才进派出所录口供。/p
人命不是小事,可若死者只披着一张人皮,倒也谈不上大事。/p
冒充警察,拦车,随身携带匕首行凶。几个歹徒里更有两人在警方的通缉名册上。/p
韩忆桐自己经历的多,不是律师,胜似律师。笔录中,便有些暂时核对不了的疑点,警方也不便扣人,何况上头给的指令是。认真查,人该放却要先放掉。/p
一个多小时,韩忆桐从派出所走了出来。/p
准备上车回酒店休息,视线中熟悉的车辆从远而近,横在她面前急刹。冷脸的白杨,随后从车上跳下。/p
人像廋了,眼里密布着血丝。着装普通,头发稍乱。/p
骄傲强势依旧,却不免带给人一种很奇怪的疲惫感。/p
韩忆桐看着他,他也看着韩忆桐。/p
似记着刚才电话里女人的态度,他一脚踹出。/p
韩忆桐低眼,抬手卡住足腕拨开。/p
白杨对她完全不设防,站立不稳,人重重靠在车上。/p
韩忆桐绕过他,去往自己车子。/p
“你抽哪门子风!”/p
白杨怒斥。/p
他听说她出事儿,片刻没听的给公安局打招呼,找人调查,换来的是莫名其妙。/p
莫名其妙的冷漠,莫名其妙的怒火。/p
韩忆桐注定没有力气应付,上车,示意梁海开走。/p
后视镜中还能看到白杨越来越单薄的身体,强行收回视线:“梁哥,没在里面说什么吧!”/p
“什么也没说。”/p
“那就好,再有警察找你,一推三六九。别的你不用管,我来应付。”/p
梁海点头,视线转了下:“忆桐,你跟白市长……”/p
“他就是个精神分裂症患者,我跟他关系再恶劣,用不着奇怪。”/p
梁海犹豫:“前两天的行动导致了两名缉毒警牺牲……他估计是因为这个,心情才会不好……”/p
韩忆桐打断:“不说这些。明天不用来酒店接我,直接去找人把雪场的事先摆平。”/p
“嗯,我知道。”/p
……/p
次日,韩忆桐一早就打车去了悦城集团总部。/p
公司一切如常,是涂氏撤资的事暂时还没有旁人知晓。招呼声中,她去了办公室。/p
没开会,靠坐在沙发上看着对面的一副字发愣。/p
柳暗花明。/p
四个字的意思是,困境中坚持下去,总会有云开日明,出乎预料之时。/p
可她始终也看不出这一次,契机在哪。/p
雪场是不能烂尾的,有负海城市政府给的资源,照顾,政策。有负一帮憧憬满满,抛弃原来城市跟来海城的员工。/p
这些员工有的不适应这边气候,就连黄立因为经常外出协调的缘故,双手也长了冻疮。/p
抱怨着,坚持着。/p
他们可以,自己这个老总要先溜么。/p
不可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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