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很轻。/p
世界很静。/p
小白的嘴儿,很软,很甜,也很香。/p
李骁终于抬起了头。/p
他这才发现,小白很美。/p
是那种让人忍不住欺负她,却又舍不得的美。/p
她闭着眼,梦呓般:“老大,你吻我了。”/p
李骁敢作敢当:“我吻你了。”/p
“这是我的初吻。”/p
“有iso9001质量管理体系认证吗?”/p
“没有。但你得对我负责。”/p
小白睁开了眼。/p
她的眸子里,再也没有了“我真是个废物”绝望、沮丧和深不见底的落寞;只有一轮最清新的朝阳,自眼眸最深处,冉冉升起。/p
“想得美。走了。”/p
李骁抬手,拧了下她的脸颊,爬起来拍拍屁股,快步走人。/p
小白却坐在那儿,悄悄抬手捂了小嘴,又放在鼻子下,轻嗅了下,贱嗖嗖的低声赞叹:“小白,你的小嘴嘴,真香。走了!”/p
她一跃而起,学着李骁的样子,拍拍屁股,吹起了口哨,快步追了上去。/p
最后的晚霞余辉中。/p
亚历山大站在阳台前,目送一起吹着口哨,并肩远去的男女,眼里闪过怨毒的羡慕,嫉妒!/p
人人都说神仙好,怎知神仙也有烦恼?/p
凡人只羡慕神仙想要什么,就会有什么的快乐,却不知道他们同样羡慕,凡人之间那种最温馨,最真挚的爱。/p
爱,是什么?/p
这个问题,亚历山大早就考虑过很多次。/p
在他看来,爱就是占有!/p
十分钟之前,如果亚历山大是李骁,只会用最最直接,野蛮粗暴的方式,让小白在晚霞的余辉下,泳池边上,颤抖着哭泣,却必须全身心的讨好他。/p
但现在,亚历山大才知道,他以前对“爱”的理解,是错的。/p
李骁情不自禁,轻吻小白的样子,才是爱。/p
难道说,此前亚历山大没见过年轻的男女,亲嘴打波?/p
当然见过!/p
只要他想,一声令下,就可以让五百对以上的俊男靓女,在他眼前展开一场高卢式的热吻比赛。/p
可亚历山大见过那么多男女,亲吻、狂吻、热吻长吻甚至丧心病狂的吻,却没有哪一次,能像李骁和小白这样,能让他心神颤栗,深切体会到了什么,才是真正的爱。/p
李骁和小白的吻,干净,自然,不带有丝毫的下作,和性无关。/p
但却能让深陷绝望沮丧中的小白,瞬间就满血复活。/p
“也许,只有和她接吻,才能让我产生这种,从没有过的心神颤栗感吧?”/p
“就因为,她是独特的灵尊体质。”/p
“能激活,我还没发芽,就枯萎的爱之花。”/p
亚历山大喃喃自语着,眼里开始有极度贪婪,不住闪烁。/p
她,是我的!/p
李骁,又算个什么东西,能拥有她!?/p
她,只能属于伟大的摩西家族族长!!/p
亚历山大忽然热血上头,情绪激动,抬脚。/p
他开心、愤怒时,都喜欢砸东西。/p
阳台窗下,就有一盆花。/p
亚历山大正要踢碎这盆花时,却又愣住。/p
花,盛开了!!!/p
就在十分钟之前,它还是含苞未放的。/p
现在,花儿怒放。/p
“她若爱了,雪莲黑夜盛开;她若痛苦,千娇百媚花草枯!!”/p
猛然间,亚历山大耳边回荡起了这句话。/p
这句话,是奥克利刚从华国飞抵印国,就被亚历山大的人带走,用老虎钳子拧掉他三颗牙后,满嘴流着血说出来的。/p
实话,往往都伴随着鲜血。/p
砰!/p
亚历山大的心,轻跳了下。/p
他在放下抬起的右脚时,明显感觉到多年不曾有过的可耻感觉,出现了。/p
这种可耻的,究竟多少年不曾有过了?/p
亚历山大忘记了。/p
他只知道,能让他自豪的东西,除了担负嘘嘘的任务外,就不曾有过其它用途。/p
可现在——/p
只为,花盛开的那一刹那,它也感受了某种强烈的磁场。/p
这是“爱”的磁场!/p
“原来,她若爱了,雪莲真会在黑夜盛开。”/p
亚历山大浑身哆嗦着,双眼亮的吓人。/p
他再次,沉浸在那种让他倍感舒适的气场中。/p
可耻程度,越来越高。/p
“我会让她爱上我,我发誓!!”/p
亚历山大心中狂笑,狂吼时,房门被敲响。/p
他猛地睁开眼,张嘴——/p
滚!!!/p
这个字眼,即将吼出来时,他却又及时闭嘴。/p
他怕,怒火会惊碎爱的气场,让他重新坠下,木然的深渊。/p
亚历山大深吸一口气,靠在了窗台上,右脚搁在左脚一侧,把不协调的东西,完美遮掩,拿出香烟,淡淡地说:“进来。”/p
敲门的是莉莉长老:“先生,周文辉的妻子季雅女士,说有要事见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