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人拿着刀在使劲地刮她的肚子,痛感越来越频繁。/p
稳婆让她使出力气,可她已经筋疲力竭,只能麻木地听着稳婆的话,握住了床边的什么,使劲儿再使劲儿。/p
忽然腹中一空,有什么滑了出来。/p
苏轻挽的耳边响起了婴儿的哭声,她心头一松,沉沉地睡了过去。/p
上辈子的事如同走马灯一般,一幕幕在她眼前划过。/p
她看到了许多人,却总觉得好像有什么空缺。/p
“轻挽,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啊。对了还有我们的孩子,你忍心他这么小,就没有了娘吗?”/p
谁在喊她,声音这么悲伤,让她的心疼得像是被谁给揪住了一样。/p
“你要是醒不过来的话,我就自尽,把孩子丢给他舅舅。”/p
“祁昭,你敢!”苏轻挽睁开眼睛,咬牙说。/p
她下意识地想去摸自己的小腹,才忽然间想起孩子已经生了。/p
祁昭见她醒来,颇为激动,起身弯腰,感受到她的体温,她的呼吸才能真正地肯定,她醒来了。/p
“娘娘醒了,太医您快来瞧瞧。”红穗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把太医给喊了进来。/p
太医垫着丝帕沉吟片刻,满脸喜色地说:“皇上,皇后娘娘醒来,便没有大碍了。只是产后虚弱,需要调养身子一番。”/p
祁昭松了一口气,“好,都有赏赐。”/p
“多谢皇上,皇后娘娘。”/p
宫人们谢过恩,红穗就很有眼色地把人赶了出来,顺便把小殿下送到了苏轻挽身边。/p
苏轻挽看着襁褓里的婴儿,皮肤上一点褶皱都没有,都说生出来的孩子跟小猴子一样。/p
“长得还不错。”苏轻挽给出了一个很中肯的评价。/p
孩子长得像苏轻挽,唯独眼睛跟祁昭一模一样,小手握成拳头。/p
闭着眼睛在睡觉,却还皱着眉头,神情跟他爹活脱脱一个模子刻出来的。/p
“就是这个小胖墩,让你那么痛的。”祁昭说着,戳了戳孩子的脸,一下两下,还戳上瘾了。/p
孩子的嘴瘪了瘪,眼看就要哭出声来。/p
苏轻挽重重地打开祁昭的手,祁昭倒不痛,生怕苏轻挽生气,这才没有动作了。/p
苏轻挽动作轻柔地拍了拍孩子,也许是因为在母亲身边有安全感的缘故,他哼哼了两声就继续睡了。/p
“苏轻挽你也休息一会儿,我看着孩子。”祁昭说。/p
苏轻挽见他下巴冒出了胡渣,知晓祁昭是个有洁癖的,如此形象就是因为担心她。/p
“皇上要是不嫌脏的话,上来躺躺吧。”/p
“不嫌,不嫌,怎么会嫌。”祁昭闻言,知道这是自家妻子,心疼自己,于是脱鞋上床。/p
他的胳膊很长,可以把孩子跟苏轻挽都抱住。/p
苏轻挽带着笑跟满足,睡了过去。/p
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祁昭睁开了眼睛。/p
吻了吻苏轻挽额头,再亲了亲他们怀中的孩子,祁昭只觉得自己的心在一瞬间就被填满了。/p
“谢谢你,轻挽。”/p
苏轻挽顺利生产,并且一举得男,地位更加稳固。/p
有了皇子的皇后,要是没有犯错的话,是不可能被废的。/p
那些看准了后位的人,也暂时把自己的心思给压了下去。/p
太皇太后震怒,气得嘴角起了泡。/p
“这个熙贵妃当真一点用处都没有,连一个毫无根基的皇后都对付不了,说自己是一国公主。该死的奴才,不知道轻点啊。”/p
太皇太后怒斥熙贵妃无用,更是把怒气给转移到了为自己挑泡的宫人身上。/p
“拉下去砍了。”太皇太后说了一句佛偈,听到宫人的求饶声,一点不忍之色都没有。/p
与此同时,在京城某处的祁舒玄,也直接把手里的紫砂茶壶给扔了出去。/p
上好的紫砂壶,瞬间成了碎片,却无人觉得可惜。/p
“苏轻挽顺利生产,祁昭的龙椅倒是越坐越稳。”祁舒玄愤恨不已,心想要是当初娶了苏轻挽的人是他,现在皇位上的,还不知道是谁。/p
可恨得是,一步错步步错,他娶的是苏轻柔那个贱人。/p
要不是苏轻柔在暗中挑拨的话,他也不会落到如今的地步。/p
“找到苏轻柔了吗?”祁舒玄问身旁的侍卫。/p
“找到了,她被祁昭送进了军营红帐之中。”侍卫恭敬回答。/p
军营红帐那可是比青楼勾栏更下贱的存在,连客人都不能挑选,祁昭还是那么狠啊,祁舒玄讽刺一笑。/p
“把人带到我面前来。”/p
“是。”/p
深夜,苏轻柔出恭,被人敲晕带走,却没有引起大的动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