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到了宴客厅外，一片开阔的空间。
“你现在的神志，还算清醒的吧？”沈默平静问道。
沈上清点点头，“你说。”
“我或许有办法帮你驱逐身上的魔气，如果可以的话，你愿意做回一个普通人吗？”
他这里所指的普通人，并不是一个正常的人，真的只是一个什么修为的都没有的普通人。
因为沈上清如今实力全无，完全是凭借魔气在支撑。
一旦他体内的魔气消失的话，他也会随之变成废人。
可能，连当初的许丑都不如。
他原本以为沈上清会直接答应下来。
然而，这位先祖目光望着远处，却是原地犹豫起来。
“你有顾虑？”
沈默看出了他在纠结，忍不住在一旁问道。
沈上清遥望远处，淡淡道：“我的时间不多，我需要力量。”
“你要力量做什么？”沈默不解的问。
沈上清看了他一眼，没有吭声。
沈默深吸了口气，缓缓道：“所以，为了这个力量，你宁愿不分是非，不人不鬼的活着，也不想变得堂堂正正吗？”
沈上清转过头，那双漆黑的眸子注视沈默。
这眼神，不像是在自己的后辈，更像是在看过去的自己。
“你和我完全不同，却又完全相同，我是过去的你，而你是未来的我。
至少……是他期望中的我。”
说到这里，沈上清眼中，竟然带着一抹回忆和眷恋。
如果，沈默没有看错的话。
这一刻，沈默内心大为震撼。
这是他第一次在沈上清身上看到属于人类的情感。
也就是从这一刻起，他才终于知道，沈上清原来也是有感情的。
“你在等什么？或者说，你在怕什么？宁愿魔气缠身，也不愿意重活一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