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不等风慈回答,就把她从地上拽起来,朝她后背一推。/p
风慈转过身,见他已经抽出了匕首,朝着骑马奔来的北冥将士冲过去。/p
“阿兄!不要啊!”/p
风轻扬就像一阵风,就那么跑了出去,很快被十几个士兵包围。/p
他那么爱干净,平日里总喜欢穿白色的袍子,可今日那件袍子却脏的不成样子。/p
先是被地上污泥染脏,现在又加上很多道被利剑划出来的口子,鲜血直冒。/p
风慈脚下好似生了根,根本跑步了,她也不想逃。/p
“阿兄!”/p
她朝着人群冲过去,想要把风轻扬拉出来。/p
可跟北冥人相比,她太弱了,无异于以卵击石。/p
风轻扬眼见着一个士兵手拿长刀,就要捅进她后背,吓得急忙回转身体,一手拎住她后衣领,大吼一声。/p
“快走!”/p
他刚把人甩出去,身后就被砍了一刀,依稀可见白色的骨头。/p
剧痛袭来,让他的动作越来越慢,有人从马上甩出长长的铁链,将他整个圈住,使劲一拽。/p
噗通——/p
风轻扬摔在地上,直接吐出一口血,眼神涣散。/p
紧接着,十几个人全部围上来,刀和剑不停地往他身上戳。/p
风慈站在边上,刚走了一步又转过头,刚好看到这一幕。/p
那么疼爱自己的兄长,眼看就要被戳成血刺猬,身上全是血窟窿。/p
触目惊心,痛的刊心刻骨。/p
风慈双目赤红,像只被激怒的小兽,不管不顾地再次扑上来。/p
“我要杀了你们!”/p
眼看着她就要摸到风轻扬的手,却忽然身体一轻,双脚悬空,竟被人拎了起来!/p
“放开我!”/p
不等回头,她就蹬着双脚大吼出声,手中匕首胡乱地往身后戳。/p
可那人力气比她大多了,毫不费力就把她按在马前,甚至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血肉模糊的风轻扬。/p
他的大端话讲的不是很好,听起来有些拗口,语调不对,但基本上能听明白意思。/p
“你真有趣,当我的玩物不错,哈哈哈……”/p
风慈费劲全身力气不停地扑腾,却始终逃不脱他铁钳般的大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风轻扬被十几个人折磨。/p
“放开我!你这个人渣!恶鬼!”/p
马上的男人却仿佛听不懂她的话,打马带她离开。/p
“既然你不想看,那就不看了,呵,没想到大端朝还有你这般不怕死的女子,实在是有趣。”/p
风慈再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关在一个巨大的笼子里,四周环境潮湿阴暗,一看就是在地牢。/p
也是从那一日起,她就过上了不见天日的日子,整整一年,她从未见过阳光。/p
申屠扈把她带回去,囚禁起来,就像是养了条狗。/p
闲着没事的时候,就来看看她,想要将她驯服。/p
可惜她身边虽然单薄,骨头却硬的很。/p
不管多重的刑罚,多恐怖的严刑拷打,她始终没有臣服。/p
也正是因为如此,申屠扈对她的兴趣越来越浓厚,甚至以驯服她作为目标。/p
地牢里漆黑,她只能待在笼子里,每日醒来就要接受各种酷刑。/p
可她硬是咬着牙,一声不吭。/p
正因为如此,被囚禁的那一年,她一句话没说过,以至于嗓子都坏了。/p
直到一年后,君轻尘带着援军把北冥人打败,重新夺回城池,并在关键时刻救了她。/p
“风姐姐!你快开门呀!真的出大事了!”/p
风慈额头满是冷汗,不停地挣扎,眼前一幕幕,全是血腥和杀戮。/p
血肉模糊的风轻扬,纵身一跃跳下城墙的爹爹,还有不愿被糟蹋自尽而亡的娘亲。/p
每一幕都足以让她痛不欲生。/p
啊——/p
风慈大叫一声,从床上坐起,颓然地看着虚空,额头的冷汗顺着脸颊流下来。/p
“风姐姐,你在里面吗?”/p
她终于听清了门口人的声音,胡乱地把额头冷汗一擦,披衣而起,走到门边。/p
“出什么事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