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杜若趁着夜色偷偷往卫文琴的院子里去。她之所以磨蹭到现在，就是为了带走母亲。/p
牌匾上“闻琴殿”三个大字，积了厚厚一层灰。/p
殿门紧闭。/p
“娘，娘。”方杜若不知道殿里是否有其他人在，压着声音叫了几句。卫文琴正准备应声，却突然听见一阵凌乱的脚步声。/p
方杜若拉着阿茶藏在茂密的花丛里。/p
“给，你的饭。”一个婆子的声音传来，颇有颐使气指的味道。婆子直接把装着饭菜的托盘扔在了地上！/p
“劳烦你。”卫文琴打开殿门，幽幽地说。/p
婆子冷哼一声：“算你识抬举。”说着便拿出帕子擦手，仿佛把她的手弄脏了一般。/p
方杜若心下不忿，准备出去教训她，却被阿茶一把捂住了嘴。/p
待那婆子走远，方杜若与阿茶小心翼翼地从花丛后面出来。隔着老远都能闻到饭菜的馊味儿。/p
方杜若气得双眼通红，紧走几步把地上的饭菜踢翻。/p
“娘，女儿不孝，连带着让您受苦。”方杜若心中不忿，对这个爹更恨几分。/p
卫文琴脸上带着泪，低低叹息了一声：“娘没事，我的若儿，可怜你了，你还好吗，他们有没有为难你。”/p
方杜若摇了摇头，攥紧她瘦骨嶙峋的双手：“娘，我与那个人已经恩断义绝，这方府也不值得咱们留恋，您跟我走吧，我一定让您过得幸福。”/p
卫文琴却突然抽出手拒绝，：“若儿，娘在这里待了一辈子，我不走，你带着阿茶去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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