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芸夏不知道楚慕白究竟是什么目的,她冰冷的眼眸静静的看着他。/p
重新开始说得容易,身体和心灵的创伤不可能因为这一句重新开始就抚平。/p
想起那些过往,连呼吸也会痛。/p
没有幻想没有期待,以置身事外的冷漠态度来对待他的所作所为,连心脏,也不再因为他而疯狂的跳动。/p
如果可以,她宁愿从来就不认识他,也就不存在什么重不重新开始的问题。/p
“不!”喉咙更咽了许久,沈芸夏在楚慕白期盼的注视中吐出这短短的一个字。/p
哀,莫大于心死,她的心已经在肚子里的孩子化作鲜血流出来的那一刻死去了。/p
今生今世,她所有的痛苦都来源于楚慕白。/p
如果可以,她甚至不愿提起他的名字,更不用再和他见面。/p
盯着沈芸夏没有血色的嘴唇,刚才那声“不”是他的错觉么,为何听起来如此的凄凉。/p
佣人把洗漱用品送到医院。/p
等到输完液,沈芸夏拿着干净的衣服和卫生棉缓缓的朝浴室走。/p
看她挪动步子那么的艰难,楚慕白关切的伸出手去扶她。/p
而沈芸夏并不领情,躲开他的手,固执的拒绝他的帮助。/p
洗得一身清爽,沈芸夏的脸色好看多了,苍白的脸上有了一些红润。/p
走出浴室就闻到令人垂涎的香味。/p
她睡的病床上架起了小桌,楚慕白坐在床边,正在解包装袋。/p
抬眸看了她一眼:“刚才送宵夜的餐车从门口路过,我买了两碗鸡粥,快过来,趁热吃。”/p
鸡粥很香,沈芸夏咽了咽口水,因为是楚慕白买的东西,所以她坚决不吃,让他一个人吃个够。/p
床被楚慕白占了,沈芸夏便躺到沙发上。/p
闻着鸡粥的香味,就当那是砒霜是毒药,用美好的外衣来迷惑她,若是吃下去,便是万劫不复。/p
“沈芸夏,你饿不饿,过来吃点儿!”楚慕白捧着装满热粥的纸桶,痛心的看着躺在沙发上的沈芸夏。/p
她看起来那么憔悴,那么虚弱,就算他想视而不见也不行。/p
如果可以的话,他愿意替她承受所有的痛苦。/p
“你想吃什么就说,我去买。”楚慕白站在沙发边,近距离的看她。/p
希望她能睁开眼睛看他一眼,和他说一句话。/p
哪怕一句,听听她的声音,他也就安心了。/p
可是,沈芸夏始终对他不理不睬,把他当空气。/p
“你说话啊,到底想怎么样?”楚慕白急了,连口气也有些生硬。/p
也只有沈芸夏才有这样的本事,让他生气让他着急,却又束手无策。/p
他很讨厌这样的自己,完全没了平日里雷厉风行的处事做派。/p
沈芸夏还是不理他,楚慕白气急败坏的掏出手机给文启骏拨了过去。/p
“你马上过来,马上!”/p
他甚至没有解释,短短的说了这么几个字就挂断电话。/p
“如你所愿,文启骏马上就会过来,这下高兴了吧?”楚慕白把手机重重的扔在床边的小桌上。/p
阴冷的笑在他的唇边久久不散,定定的盯着沈芸夏,试图在她的脸上发现除了漠然以外的情绪。/p
只是,沈芸夏让他失望了,听到文启骏要来,她也没有任何的情绪变化,只是淡淡的吐出一句:“神经病!”/p
毫无疑问,楚慕白的脑子很有问题,在他的眼中,她只要和哪个男人接触就是爱上了那个男人。/p
他怎么不想想,她接触最多的男人是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