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惊棠看着姜戚，感觉她虽然还完好无损在自己面前，可是却像是在一点点崩塌。/p
因为遇见了他，所以才会这样。/p
风一吹就要散了，就要彻底散成一团粉末。/p
叶惊棠无法承认这种事情，无法承认，自己是……将姜戚逼成这样的罪魁祸首。/p
他深呼吸一口气，随后转身狠狠抽出一张餐巾纸，丢在姜戚脸上，“赶紧擦一擦你那个鳄鱼眼泪。”/p
姜戚被他这样对待，没有动，只是睁开了眼睛。/p
眼泪已经流干了，无所谓了，眼睛都空了。/p
她居然伸手见起了那张掉在车子垫子上的餐巾纸，给自己擦了擦脸。/p
叶惊棠像是被人打了一拳一样，从姜戚手里抢过那张纸，“疯了吗！掉地上的还捡起来？”/p
岂料姜戚笑了，她咯咯笑着，笑容刺痛了叶惊棠的眼睛，“叶总，这不是您赏给我的么？”/p
这样说话的语气，让叶惊棠倒抽一口凉气。/p
“姜戚，你可别不知好歹，故意跟我阴阳怪气。”/p
叶惊棠自己干脆重新抽了纸给姜戚擦眼泪，力道特别重，擦得姜戚脸疼。/p
他像是故意这么重的，可是姜戚居然忍住了，哪怕知道叶惊棠这是特意的，还是咬着牙没说一个疼字。/p
叶惊棠放手。/p
他做不下去了。/p
他已经……没有办法从如同对待奴隶般对待姜戚的事情上获得快慰感了。/p